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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见到您,谢尔盖中校。”
看着眼前打扮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塔露拉维持着礼节性的微笑,丝毫不顾他身后那些桀骜不驯的士兵与他们不善的表情。
“哦!真没想到能在这能见到帝国新星!您的光临真是令我感到荣幸。”
名为谢尔盖的军官用同样虚伪的笑容回复着,但相比带着秘密任务来的塔露拉,他的表现倒是暴露了底气不足。作为边缘军区的边缘地带负责人,面对中央军区派来的特使,哪怕表现出敌意也是合乎情理的。谢尔盖表现的如此欢迎未免显得有些刻意,看着他虚伪的表情,塔露拉决定先说出自己明面上的来意。
“奉皇帝陛下的命令,进行例行巡查。”
“虽然,像您这样的忠君典范我个人认为没必要这么做,但规矩就是规矩。”
面对红龙透露的虚假善意,谢尔盖的表情也略显松懈,他抖了抖肩上的积雪,侧身让出营地正门,殷切的邀请这位帝国新星。
“明面上没什么问题,但后勤支出写的很模糊,还有涂改痕迹。”
“也没发现密探的新记号,能找到的全是半年前留下的。”
红龙坐在壁炉前的藤条椅子上,轻轻敲打着身旁的木质茶几,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纸条,双腿交叉的安然姿态,比起帝国军官更像是一位品尝下午茶的贵族。
虽然她确实是位贵族。
“不用找了,那位密探应该已经死了。”
她把手中的机密情报扔向眼前的壁炉,火焰迅速吞噬了那些单薄的纸条,堆了数条人命的消息就这样化作灰烬。
“派人去北方军区,告诉他们谢尔盖已做好反叛准备,我们要留在这继续收集情报,仅凭谢尔盖那个第三集团军的纨绔可干了这事。”
“叶廖科夫,把今天出去打探过消息的都派回去吧,再挑几个身手好的去叶尼塞总督区,今晚就走。”
强壮的乌萨斯看着眼前的红龙,表情似乎有些犹豫,在壁炉内跳动火焰的照应下,从眼角一路蔓延到耳后的狰狞疤痕像是活了过来,在他脸上蜿蜒地爬行着。
“那我们留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就像我们想挖出谢尔盖身后的人那样,第三集团军也肯定想挖出中央军区埋在内部的密探,只要没彻底反叛,我们就是安全的。”
塔露拉挥手打断了部下的疑问,起身站在这位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乌萨斯军官面前,有些轻佻的说着。
“还是说,你想带队去叶尼塞总督区?可以,我准许了。”
“不,我只是...”
没理会他的争辩,塔露拉只是将手中盖上火漆印章的信封递了过去,随后便推门而出。
“谢尔盖邀请我去参加营地酒会,趁这个门岗松懈的机会走吧。”
“等到他们摸清具体人数就晚了。”
嘈杂,粗鲁,富有攻击性。
还有数不清的酒。
塔露拉将杯中发苦的劣质酒水一饮而尽,学着那些士兵,把本就缺角的木杯扔到桌上,丝毫不顾胡乱滚动的杯子掉在地上。而她豪迈的表演 也赢得了酒鬼们的叫好。
真是个标准的乌萨斯军营酒会。
至于作为酒会主人的谢尔盖中校,他在第四轮比拼中便不胜酒力醉倒在地,刚被副官搀扶着回屋,临走前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比起他的狼狈,凭借红龙的超凡体质,哪怕摄入再多的酒精也只会被飞速分解掉,根本没法影响塔露拉的神智。
随着最后一位士兵也踉跄着把手里的杯子扔到地上,这场扮演酒鬼的节目也完美谢幕,塔露拉装作步履蹒跚的样子,扶着桌面踉跄的走着。她挥手示意谢尔盖的副官不要搀扶,同时收敛了演技,让自己看上去醉的没那么厉害。
“特使大人,您的酒量真是令人敬佩。”
看着躺在桌下醉过去的士兵们,副官脸上也露出敬佩与惊讶。
“哪怕是以善饮著称的边疆军区里也只有极少数人能和您相提并论,不过既然您如此海量,倒显得我先前的安排有些不周了。”
“本来想着酒会后派人给您侍寝,但既然您如此海量,还是让您自己挑选来的好,毕竟我们对您的喜好不是很了解...”
副官拉开屋门,几位容貌秀丽的乌萨斯女仆鱼贯而出,有些紧张的排成一排,看着她们身上比起传统女仆装更接近于高卢情趣女仆装的设计,塔露拉也大概猜出了她们的身份。她用轻佻的目光审视了一圈,向副官摆了摆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暂且用不着人侍寝。”
说罢便挥了挥手,作势离开,那位乌萨斯副官见状赶紧上前解释道:
“真不好意思,特使大人,我们准备不周,还请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再找一批。”
“请您放心,无论是城里的妓女还是营地里的军妓,只要您看得上,我立马给您送去。”
听着副官的话语,红龙似乎意有所动,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向惶恐的副官。
“这也是安德烈中校的意思吗,罢了,权当酒后散步好了。”
她径直走向副官身后那些不安的‘女仆’们,用挑剔的目光扫视这些年纪不大的少女,面对她如矩的目光,强挤出来的假笑显得十分勉强,索性红龙看了几眼就丧失了兴趣,自顾自的走向营地内部。
“营地里都是乌萨斯吗?”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乌萨斯少女与她头顶怯生生抖着的圆耳,塔露拉摆了摆手,扭头问着身旁的副官。
“大部分妓女都是乌萨斯人,只有少部分巡回营妓是其它种族,不过她们最近去南方的贸易区了...”
看着兴致缺缺的塔露拉,副官赶忙补充道:
“您放心,除了她们,营地里的军妓也有其它种族的,菲林、佩洛,埃拉菲亚也有,只是之前为了迎接检查,她们被关在地窖里。”
他挥手示意守卫们掀开地窖的木质格栅门,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又催促身旁的士兵下去点燃照明用的油灯,作为边疆军区,他们可不想把灯油浪费在这群只有发泄价值的军妓身上。
嗅着地窖里浑浊的空气,红龙漆黑的军靴踩在腐朽的木板上,发出一阵吱嘎声,看起来许久未打扫的地窖里积着一层薄灰,塔露拉淡漠地打量着眼前一群只穿着单薄衣裳缩在角落里取暖的女人。
即便她们用破衣服堵住了通风口来试图保暖,但乌萨斯的冬天还是迫使她们挤在角落里用体温互相取暖。
“这些军妓各个种族都有,您看...”
塔露拉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这些麻木的军妓,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副官。
“我闻到了一些血腥味,但她们身上没有伤口。”
“这处地窖也是你们审讯犯人的地方吗?我在刑讯记录里可没看到过。”
“呃...这里确实曾经关押过一些触犯军纪的士兵和一些山里的叛军,这些血腥味应该也是他们留下的。”
副官赶忙解释道,但塔露拉似乎并不打算对此多做纠缠,反倒是从身旁的士兵手里取过一盏油灯,饶有兴致地向地窖深处走去。
散落在地的锈蚀镣铐上隐约能看见些许暗色,木质地板上那些拖拽划痕一路蔓延至屋内,寻着这些还带有隐约血腥味的拖痕,塔露拉缓步前进着,直到某个存在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是一个全身赤裸被镣铐拴着的卡特斯,浑身遍布淤青和伤痕,杂乱结块的白色长发披在能看出明显刀痕的肩头,出乎塔露拉意料的是,这位卡特斯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眼神空洞或畏惧,那对淡灰色的眸子里只有漠视与冷淡,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就像一块北方的坚硬冻土。
“这也是你们准备的吗?”
塔露拉似乎对这位囚犯很感兴趣,她提着油灯凑近被镣铐捆缚的卡特斯,半蹲着仔细端详女囚被血污和淤青覆盖的容貌。
“特使大人,她是我们之前清理北方矿场叛乱时的俘虏,有时候也会被充当军妓。”
“就是性情有些激烈,不如我们...”
塔露拉的动作打断了副官的话语,她将手里的提灯挂在镣铐旁的挂钩上,伸出自己白皙修长的指节捏住眼前卡特斯毫无表情的脸颊,将她冰冷的嘴角扯出一个略显滑稽的角度。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滑嫩的触感,塔露拉似乎从对方淡灰色的眸子里看到一丝嘲讽。
“不用了,我要她就行。”
红龙轻描淡写的将束缚着卡特斯的镣铐拆开,即便严重腐朽却依然厚实的金属镣铐在她面前不比初冬的湖冰结实多少,看着她赤裸双足上冻疮留下的青污痕迹,塔露拉随手解开自己的毛皮外套,将这件昂贵的皮草披在浑身赤裸的卡特斯身上,然后就像是丝毫不在意她身上那股混杂着腥臭与血腥味道似得,伸出双手将她拦腰抱起,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特使大人...这...”
“很感谢您的帮助,副官阁下,只是现在我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谈吧,好么?”
红龙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乌萨斯副官,后者再她如炬般的目光下赶忙摆出一副笑脸,示意士兵们把散落一地的破损镣铐收拾干净后,陪着塔露拉回到她的住处。遣散女仆后,她把怀中冰冷的卡特斯放在皮革沙发上,又递了一条毛绒毯子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红龙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卡特斯,她倒了两杯温热的茶饮,一杯握在手里,一杯推到卡特斯面前。
“好吧,既然你不想透露,我就叫你白兔子好了。”
“尝尝吧,这是我某个故乡的特产茶叶。”
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戒备的卡特斯。
“晚上好,白兔子,有兴趣做个交易吗?”
叶莲娜有些惊讶的看着木桶浴缸内还冒着热气的水面,她本以为眼前这位乌萨斯帝国的特使会让那些女仆们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吹干扔到床上去,却没想到对方不仅遣散了所有女仆,还亲自到浴室帮自己擦拭身体,当她搂着将本就不着片缕的自己来到浴室时,她一度以为眼前的贵族军官想把自己溺毙在浴缸里。
毕竟这些贵族做出什么令人作呕的事情都不奇怪。
“放轻松,我刚刚看了一下,你身上的伤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现在,闭上眼睛,我得专心对付这团结块的头发。”
话音未落,一团温热的水流便浇在卡特斯的头顶,她下意识地闪躲着,却被身后的塔露拉按在矮凳上,红龙挤出些清洁膏,用手掌将这些带着玫瑰精油味道的高卢特产涂抹在白兔子结块的头发上,先是缓慢的揉搓,等出现泡沫后再用角梳将理顺这些结块的头发。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做,对吗?”
看着对方沐浴在温热水流下稍显松懈的肩膀,塔露拉握着淋浴喷头一点点清理发丝上的暗色污浊,顺便和至今从未开口说过话的白兔子用闲聊的口吻攀谈着。
“我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但你可以放心,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不过我们首先...得清理一下你的身体。”
塔露拉握着花洒绕到白兔子身前,用水流冲洗着她身上的污浊,只是对方护住自己隐秘部位的手臂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见状,红龙没有试图拿开白兔子颤抖而倔强的手臂,而是做出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举动。
红龙脱下了上身那件本就被飞溅水流打湿的衣服,又毫不在意地解开内衣,露出那对比白兔子还要大上不少的圆润胸乳。
“这样坦诚相见会感觉好一些吗?白兔子?”
趁着她惊讶的瞬间,塔露拉顺势拉开卡特斯护在胸前的双手,用水流冲洗着她先前遮掩的部分,短暂的惊讶与抗拒后,白兔子还是放弃了重新护住胸前的打算,安静地承受着对方的行动。哪怕红龙涂满皂液的双手在她浑身上下游走,她也只是在对方有意无意揉搓自己敏感部位时才会伸手打掉塔露拉的手。
哗啦
在确认大部分污浊都清理干净后,塔露拉用小桶从浴缸里舀出些热水浇在白兔子身上,冲刷那些泡沫,虽然依然没有开口回应的意思,但白兔子也顺从的低头闭眼,用肌肤感受着水流的温热。
“啊!”
然后她就被抱了起来,陡然失衡带来的慌乱让她下意识的扭动着身体,随后整个人便没入水中,突然袭击下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不过随后便撑住浴池的桶壁,试图从里面出来。
红龙一手握住卡特斯白皙冰凉的手腕,一手用毛巾裹着她的头发,塔露拉轻柔地擦拭着白兔子因为先前动作而溅到眼睛里的水渍,同时轻声说道:
“别着急,这是药浴,有助于你的身体恢复。”
“再说你身体这么冷,泡一会也好。”
叶莲娜蜷缩在温热的木桶浴缸里,怔怔地看着眼前红龙转身脱下衣物,在她面前将高挑而匀称的美好肉体展露无遗,能明显看到锻炼痕迹的肌肉轮廓与她高挑的身材和叶莲娜原先料想的变态贵族大相径庭。
除了她胯下那根即便没有硬挺却依旧庞大的巨物。
当白兔子看到对方胯下那处前所未见的庞大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赶忙把头扭了过去,整个人蜷缩在浴缸边缘。直到对方转过身去才她的紧张才稍有缓解。
“浴袍挂在门后,我先去外面等你,不用着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简单的冲洗后,塔露拉没有选择用毛巾擦拭身体,但她身上残留的水滴却迅速蒸发殆尽,红龙随手拿过一件浴袍披在自己身上,随即便离开了浴室。
等叶莲娜裹着浴袍小心翼翼地打开浴室门时,她却没等到料想中的侵犯与暴虐,反而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她将卧室门推开一道缝隙向外看着,发现那位特使正站在门外和人说着什么,随后便亲自端着一个餐盘回到屋内。
卡特斯见状赶忙将房门关上,快步回到客厅里,佯装无事的坐着,回到客厅的塔露拉将餐盘推到卡特斯面前,饭菜说不上丰盛,一小碗罗宋汤和两块白面包,外加几块腌黄瓜,却也足够让许久未进食的卡特斯眼前一亮。
但她还是忍住自己不由自主想拿起食物的双手,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食物是营地厨房提供,没什么问题。”
“放心,白兔子,我的确有自己的目的,但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做什么手脚。”
不只是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还是按耐不住饥饿的驱使,叶莲娜犹豫片刻后还是抓住一块面包往嘴里塞着,她咀嚼着这种以前很少吃过的细致食物,在饥饿感的驱使下,她感觉自己甚至能干吃下所有的面包。
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白兔子,塔露拉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她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饮着,片刻后连汤底都喝的一干二净的卡特斯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用余光瞄着眼前的塔露拉。
“虽然我也很想让你吃饱,但饿了太久进食过多反而会导致危险。”
“现在这些量应该就是你肠胃的极限了,怎么样,相信我的诚意了吗?”
红龙摊了摊手,从身旁拿起一个小巧的木盒,起身踱步绕到到卡特斯身后。
“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来吧,我帮你涂药。”
“需要我抱着你吗?白兔子?”
她嘴上问询着对方,却没等卡特斯表态便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卧室,腹中饥饿感稍缓的叶莲娜恢复了些气力,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但塔露拉双臂结实的困着她,即便白兔子羞愤地用牙齿咬住她的肩头,也不过是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牙印罢了。
“嘿,别那么激动。”
塔露拉轻松地将白兔子放到床上,无视对方蜷缩在角落的抗拒行为和脸上的紧张,自顾自的打开手里小巧的木盒子,从里面掏出几管药膏状物件。
“只是些治疗淤青和冻疮的药膏而已,你身上的伤现在没什么,但一直拖着就不好说了。”
听着塔露拉的说辞,叶莲娜脸上的戒备松懈了些,趁着眼前白兔子神色稍缓,塔露拉跪爬在床上,不动声色地接近着,距离够近后先是停下来拧开手上的药膏,随后便一把握住白兔子纤细冰冷的脚踝,将棕色药膏挤在她苍白的脚背上。
“只是涂抹药膏而已,别这么抗拒。”
红龙修长的食指按在那一小块药膏上,用用指尖揉开然后仔细地涂抹白兔子左脚上冻疮留下的痕迹,叶莲娜试着挣扎几次后便放弃了徒劳的努力,一方面是自己根本没法撼动对方轻描淡写的约束,另一方面比起自己冰冷的肌肤,眼前神秘军官的手指要炽热上太多,不知是药膏还是对方娴熟手法的效果,脚上那些时不时刺痛的伤痕正笼罩在一股暖意里,这股暖意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所有哪怕塔露拉涂抹的位置换成她修长匀称的小腿,她也没表现的太过抗拒,只有在对方的手指触碰到自己大腿根部的敏感位置时卡特斯才扭着身子夹紧双腿以示拒绝,当红龙识趣地握住另一只脚踝时,她心里反倒升起一丝隐隐的期待。
这次塔露拉掀开了对方的浴袍下摆,将对方白皙的右腿整个放在自己膝盖上,右手手握着对方的精致的脚掌,左手揉着对方结实浑圆的大腿,仔细涂抹着药膏,红龙熟练控制着指尖的温度,在充分发挥药膏效果的同时让对方感到舒适。
哪怕腿根内侧敏感的肌肤被碰触,卡特斯也仅仅只是将头扭到一旁眯着眼故作不知而已,当然,这也得益于塔露拉的动作自始至终都未僭越,只是认真的涂抹药膏外加按摩化瘀。
“把浴袍也脱下来吧,你后背上的伤口最多。”
当双腿最后一丝肌肤都被轻柔抚摸后,面对塔露拉轻柔的话语,或许是出于对她的短暂信任,亦或许是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卡特斯并未表现出太多抗拒便顺从地任由对方剥下她身上的浴袍,只是依然坚持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她纤细的胳膊压着白嫩的乳肉以遮蔽隐秘部位,双腿也小心翼翼的夹住浴袍一角,试图遮掩自己光洁无毛的下体。
“放轻松,一直紧绷着肌肉会影响效果的。”
塔露拉将药膏挤在自己掌心,双手合十化开,然后用手掌抵住卡特斯那单薄冰凉的后背,均匀涂抹带着自己体温的药膏,同时用指腹揉搓按压那些淤青和红肿,原本笼罩在双腿上的那股暖意此刻沿着脊柱一路蔓延到后背那些时不时刺痛麻痒的创伤处,当后背被涂抹均匀时,叶莲娜原本戒备的姿势也缓了下来,护在胸前的双手连同紧绷的肩头都被塔露拉握在手里,一遍涂抹药膏一遍轻柔地挤压按摩,当自己冰冷到曾经失去知觉的手掌被红龙双手交叉握住的时候,那股温暖甚至让她生出了一丝久违的安心感。
塔露拉温暖的双手沿着对方手肘一路向上,用指节轻柔挂过她敏感的腋下后,一遍按摩她肋骨两侧的肌肤,一遍用食指若有若无地剐蹭着那对胸乳外缘的柔软。
不过红龙没有着急进攻,而是选择继续向下,从身后握住她的腰窝,拇指抵在后腰的位置,用虎口上下摩擦着,剩余四指不停地舒展与弯曲,将指腹上的药膏涂抹均匀。
随后,她身子前倾,和身前的白兔子保持一拳间隙,从身后揉搓着卡特斯的腹部,等叶莲娜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时,她试探性地把手向上挪了些许,,用拇指指节抵住对方下乳外缘轻轻抖着,近乎于搂抱的姿势下,塔露拉能清楚的察觉到对方的身体陡然绷紧僵直,但不知是对自己的信任还是别的什么,片刻后对方又放松了身体,并未做出什么过激反应。
卡特斯饱满的双乳被红龙从身后托住,虎口卡主下乳外侧,食指拢着软嫩的乳肉,拇指向乳房顶端滑动,塔露拉一边涂抹着药膏,一边按摩着对方的乳房,如果说原本的动作还算得上正常按摩,红龙此刻的行为怎么说都属于情趣的范畴了。
白兔子咬着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不要下意识漏出什么声音,但她偏头的动作却给身后的红龙带来了些许提示,她陡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而挪动到卡特斯身侧,一手拉着腿一手压着肩膀,将在刚才按摩中身子已然软化的卡特斯按在床上。
“别紧张,只是换个地方涂而已。”
塔露拉看着压在自己腿上的白兔子和她挺翘臀肉上那一团颤颤巍巍的小毛球,将最后一点药膏挤在手上,双手握住那对还在下意识挣扎的肉球,一边揉捏一边摩擦。
“别绷紧肌肉,会影响效果的。”
叶莲娜感觉身后红龙那高出自己体温许多的双手像两条灵活柔软的蛇似得在臀肉上驰骋,原先的鞭痕与淤青在药膏的作用下逐渐变得酥麻,纵使不愿承认,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将腰塌了下去,双手在身前交叉,把脸上的红晕藏在胳膊内侧。塔露拉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划过白兔子的敏感的腰窝,挤压着她白皙的臀肉,她仔细揉搓着那些淤青与鞭痕,将手上的热量传递给在自己膝盖上俯卧的卡特斯。
红龙的动作不仅限于那两团挺翘的臀肉,无论是卡特斯白皙浑圆的大腿还是她纤细的腰肢与收到挤压而外溢的乳肉,都在她熟练的动作下变得颤抖,白兔子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比起保护自己不受红龙的亵玩,她的行为倒像是在忍受什么令她难以启齿的东西。
直到红龙修长的手指深入白兔子紧闭的双腿,抵住那处没有丝毫遮掩的密处。
先前在地窖里全身上下便只有一块破布裹身,此刻也只有一件被压在身下的浴袍的白兔子在私密部位遇袭后本应立刻挣扎着起身,但先前那股游遍周身的暖意却让她生出一丝怠惰与放纵。
即便那根手指在自己下身的娇嫩唇瓣上肆意揉搓与抠挖,叶莲娜也只是选择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控制着声音,试图维系自己那一缕说不上是倔强还是尊严的执着。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塔露拉似乎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拨弄几下后便浅尝辄止的抽回手指,将有些脱力的白兔子扶了起来。
红龙把那件刚才被二人压在身下蹂躏还带着水渍的浴袍随手丢掉,从床边抽屉里取出一件轻薄的睡衣,帮还沉浸在那份困倦里的白兔子穿戴好后便将她拦腰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
“感觉好些了吗?”
没有等待迷茫的白兔子回复,她自顾自的转身将屋内的灯火一一吹灭,看着屋内光线骤暗,白兔子似乎也回过神来,正当她打算撑着自己酥麻酸痛的身体从床上逃走时,视野里最后的一丝光线也消失了,卡特斯还没来得及适应屋内的黑暗便被一把拉回,整个人陷入炽热的拥抱里。
黑暗中,德拉科目光如同燃烧的炬火,让卡特斯生不出违抗的意思。
索性红龙那副威严的容貌只维持了一瞬,随即便化作先前那抹淡淡的微笑,看着她眼角的弧度,叶莲娜的坚持终于被疲倦与安心感压垮,在她蜷缩在塔露拉怀里即将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她似乎听见某个模糊的声音凑在自己耳边轻语。
“睡个好觉吧。”
叶莲娜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温暖,满足,没有伤痛也没有疲惫,这令人安心的梦境似乎能持续到意识的尽头,哪怕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过分沉迷这片安逸,但她还是想要在回到那并不美好的冰冷现实前再贪恋片刻。
“早上好,白兔子。”
某个属性的声音将叶莲娜的意识拉回现实,她逐渐取回身体四肢的触感,那份与梦境相似的温暖却并没消失,反而还显得愈发真实。
卡特斯的冰冷身躯被红龙炽热的体温烘烤着,她蜷缩在比自己高不少的红龙怀里,脸颊凑近对方饱满的胸乳,一双柔荑揽着塔露拉肌肉轮廓分明的腰肢,显得十分亲昵。
等白兔子回过神来察觉现状后,她慌乱中带着羞涩的想要起身逃离,却被塔露拉一把抱住,刚歇息一晚的卡特斯哪是红龙的对手,被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看来你休息的很好。”
塔露拉将下颌放在白兔子头顶,用脸颊蹭了蹭对方毛茸茸的兽耳,用调侃的语气说着:
“我认为现在我们之间有信任基础了,不是吗?”
“你很安逸的躺在我怀里睡觉,我也很放心的搂着你睡觉,我们坦诚相见,白兔子。”
卡特斯将脸偏了过去,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着:
“叶莲娜。”
塔露拉轻挑眉毛,有些愉悦的盯着对方从见面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唇齿。
“真不错,叶莲娜,这是你的名字吗?”
那三个字似乎耗尽了卡特斯的主动,面对疑问,她默不作声的地把脸埋在柔软的鸭绒枕头里,丝毫没有回应的样子。
“好吧,叶莲娜,我们该起床用餐了。”
似乎是试探到了对方的底线,红龙十分自然的将白兔子拦腰抱起,无视怀中的挣扎,自顾自的向门外走去,等叶莲娜双脚重新触地时,她已经站在盥洗室的半身镜前看着塔露拉帮自己梳头发了。
梳的还挺好。
简单洗漱后,塔露拉牵着一脸抗拒的白兔子的手,缓步回到客厅,将女仆早就准备好的食物推到叶莲娜面前。
“有昨天那些食物作为缓冲,你现在可以多吃一些。”
塔露拉优雅的用餐刀切着火腿,她一边把餐叉扎进小块的食物一边看着眼前卡特斯略显急促的用餐。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满是疑惑,我虽然不能把所有细节都明说,但我确实对你没什么恶意。”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看着眼前突然放下刀叉的警惕白兔子,塔露拉毫不在意的把身前堆满小块食物的餐盘推了过去。
“你在地窖了,应该看到过那些士兵关押某些陌生人吧。”
“他们的结局...呵...不用想也知道,扔进河里喂鱼了。”
她有些轻蔑的笑着。
“我所说的交易正是关于这件事的,他们关押的那些人里有属于皇帝的密探,他只来得及把自己发现的异常上报了一部分就被人发现灭口了,不过他的死亡本身就是最有力的叛逆证据。”
“我需要一个目击者,而你就是那个最佳人选。”
红龙用汤匙轻轻敲击桌面。
“交易内容很简单,跟我离开这里,去首都指认边境军区密谋叛乱,私刑处死皇帝密探。”
“报酬是你会获得一个新的身份,一笔足够你去泰拉任何地方隐姓埋名的财富,或者一个我力所能及的心愿。”
“当然,不是现在。”
沉默片刻后,叶莲娜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盯着眼前满脸微笑的乌萨斯军官。
“如果我拒绝呢?你会让我回到那个地窖里吗?”
她冰冷且充满敌意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终于露出本性的贵族,像是在嘲讽似得。
“哦,不,我的白兔子。”
“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
面对叶莲娜的敌意,塔露拉非但没有恼火或冷漠,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首先,我所说的交易并不是现在就要你答应,提前告诉你交易内容一方面是让你多些考虑时间,另一方面也算是安抚一下。”
“其次,我将你从地窖里捞出来和我们的交易无关,纯粹是我的个人行为,我也不喜欢玩那些无聊的威胁把戏,如果你不同意交易内容,那就先在这住上几天,等我搜集足够的证据后跟我们一起离开,然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至于把你扔回地窖,除非你自己提出来,不然我才不会干这种无聊的反差把戏。”
她慢斯条理的嚼着小块牛肉,又优雅地握着高脚杯,将杯中如血般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如果你没想好也无所谓,我们还有些时间,而且我们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12个小时而已,说不定你过段时间就想好了呢?”
“人渣。”
叶莲娜脸上带着一丝愤怒,咬着嘴唇说道:
“贵族都是人渣...边境军区的贵族和首都的贵族没什么两样!”
虽然她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和眼神都充满了愤慨,但微微颤抖的小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与惶恐,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一旦揭穿贵族虚伪的外表,便会被恼羞成怒的人渣疯狂报复。
“嗯,你说的没错,贵族都是人渣,只是有点不准确。”
卡特斯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轻笑的贵族军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像是愤慨落在了空处。
“首都的贵族可比边境军区的贵族人渣多了。”
红龙毫无芥蒂的评论着包括自己在内的群体,并且大肆嘲讽道:
“如果说边境贵族还只是用权利满足自己的生理欲望,那首都那些物欲已然无法填补内心空洞,专门人为塑造悲剧来自我感动自我满足的贵族们已经无可救药。”
她摊了摊手。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躺在床上等着被人安排勋章,而是来到这个一旦暴露就会被绝对数量优势的叛军追杀的地方找苦头吃?”
“哪怕边境线上一辈子都没洗过澡的牧农,也赶不上那些人渣身上万分之一的臭味。”
她起身绕到叶莲娜身后,握住她还有些紧张的手,牵着她来到落地窗前,将厚重的毛呢窗帘拉开,露出窗外风雪飘摇的景色。
“我不想和那些人待在一起,也不想染上那些臭味,所以我来了,给自己找点事做。”
“可你不也是为...”
像是想到了什么,叶莲娜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小声的质问着。
“为皇帝吗?呵呵。”
“皇帝是个伪善的白痴,他虽然让很多人陷入了痛苦与挣扎,但他并不会因为这些事而感到愉悦,不过他出自同情的改变往往会招致更大的灾难。”
“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改变往好的地方发展,最起码别往更坏的地方发展。”
“如果边境军区发生叛乱,从北部萨米到南部的总督区们都会乱成一团,死亡和逃难的人不计其数,相比这个代价,我更倾向于提前瓦解这场叛乱,让这叛乱更容易被剿灭也成。”
看着叶莲娜眼神里的纠结,塔露拉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到:
“放心,你没必要这么快做出选择,我刚才的话也只是想增进互相了解而已。”
“你还饿吗?我那还有些乳酪饼,蛮好吃的。”
昨夜的酒会似乎有些过了头,塔露拉在营地巡视一圈后,发现大部分是些新面孔,而少数昨夜参加酒会的士兵则都是一副头重脚轻的宿醉模样,就连谢尔盖中校都躲在屋内,只有副官出来陪同,在巡视完营地与后勤仓库后,她再次拒绝了副官给她安排侍寝的请求,表示自己昨晚被侍奉的很尽兴,不需要别人来侍寝。
虽然昨晚扒门缝的女仆们没听到一丁点动静,但副官还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心里则盘算着是否该送些衣服过去。
伴晚回到驻地的塔露拉,在确认所有安排去报信的士兵都前后离开后,短暂召集了负责情报刺探的部分密探,听取他们的发现,随后将隐秘的纸条彻底焚毁。
“晚上好,白兔子。”
塔露拉叉起一块肉排,不紧不慢的用餐刀切着肌腱。
“在屋里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叶莲娜把头扭向一边,小口嚼着面包干。
“哦,为什么,能说说看吗?”
“因为那些女仆...算了...当我没说。”
她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决定终止这个话题。
就像她今天下午拒绝那些女仆们的‘友好建议’一样。
“她们错估了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简短的说完,白兔子便将手中的汤匙送到嘴边,小口吹着。
“我倒是认为她们判断的很准确。”
噗嗤!
塔露拉看着飞溅到自己手背上的食物残渣,安然自若的从桌边扯过一条毛巾清理着,还有余裕给眼前骤然失态的叶莲娜递了一杯水。
“哈啊...你...你说什么?”
面对眼前激动的卡特斯,塔露拉摊了摊手。
“她们对我们的关系判断的很准确。”
“她们认为,你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出于巴结或是嫉恨,她们向你提出了许多‘建议’,这些建议可能会取悦我,也可能会激怒我。”
“不光是她们,这片营地里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谢尔盖的副官今天还非常积极的问我是否需要换个人侍寝,相信我,昨晚那些女仆肯定一夜没睡的趴在门边听动静。”
“当然,因为我们什么都没干,所以她们什么都听不见。”
红龙用戏谑的语气说着。
“不...我们不是...”
“我们当然不是那种关系,但没办法,只要我们还待在这个营地,那些人的想法就不会发生变化,而且还很可能愈演愈烈,毕竟我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攀附对象。”
“对于边境军区的阿谀奉承者,我给你的那个许诺是很有份量的,真的。”
看着眼前低头扒拉食物的白兔子,塔露拉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收拾好餐具后说道:
“今天晚上谢尔盖又邀请我参加酒会,这次还有南部帝国自贸区的商人们,我怀疑第三集团军内部支持他们的人也会出现。”
“你先休息吧,我可能得晚点回来。”
说完,红龙绕到白兔子身后捏了捏她毛茸茸的兽耳,在她羞怒的想要反手拍打时迅速收手,趁叶莲娜还没起身,塔露拉嘴里哼着小曲愉悦的快步出门。
“该死...”
白兔子倚着床头的靠枕,翻看着手里的书本。
这是一本很简单的乌萨斯通俗小说,讲述一个善良但暴躁的人被世界蹂躏撕裂,最后一厢情愿倒在血泊里的故事,标准到有些刻板的乌萨斯风格。
不过她也只是权作消遣罢了,毕竟此刻无事可做,又缺乏交流对象,塔露拉还没回来,而那些女仆除了那些让她恼火的主意外也没法交流。
合上手中的书本,她思量片刻后,还是决定早些休息,一来自己的身体才刚开始恢复早些休息为好,二来只要自己睡着,也就不用面对那条难缠的红龙。
但有些时候,胡乱蔓延的思绪会毁了睡眠。
即便她吹灭了所有的灯火,又将窗帘拉了个严实,但漆黑一片的屋内还是没能组织她活跃的大脑,从是否要相信塔露拉到是否要答应对方的请求,从对方是否会一身酒气的粗暴占有自己到一夜未归后带着某个美艳的女郎回来然后把自己踹回地窖里,各种烦乱想法将白兔子的脑袋搅得一团糟。
直到熟悉的温暖贴在自己身后,自顾自的伸手搂着自己,叶莲娜心头的思绪才安静下来。
“抱歉,有打扰到你吗?”
出乎意料的,叶莲娜没能从对方的呼吸里嗅到酒气,她思量片刻后选择放弃挣扎,整个人向身后靠了靠,侧身蜷缩着。
“你没喝酒吗?”
“喝了不少,但我代谢的比较快,沾着酒味的衣服也被我扔在浴室里。”
塔露拉用脸颊蹭着对方的头发,像是在嗅着什么。
“你是在等我吗?白兔子。”
“我叫叶莲娜。”
“好的叶莲娜。”
白兔子像是被对方玩世不恭的语气气到了,想翻身扭头盯着她,却没料到二人的间距太近,刚翻了一半便径直撞上对方的身体,二人的脸颊也刚好贴在一起,叶莲娜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那炽热的呼吸。
“晚上好,叶莲娜。”
红龙那仿佛埋着火焰的双眸此刻正玩味的盯着眼前的卡特斯,亲昵的打着招呼,同时伸手揽住对方的腰肢,暧昧的搂着她。
“这样你会安心一些吗?叶莲娜。”
“我看到了床头的小说,晚上你在用这个打发时间吗?”
白兔子低头把脸埋在身旁红龙的脖颈旁,小声说道:
“那些女仆根本没法交流,只会说些没用的建议。”
“嗯,确实如此,在回来时我还听到她们在讨论你。”
“她们说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嗅着红龙身上那股温暖,叶莲娜烦乱的思绪也被逐渐理清抚平,困意也如同潮水般袭来,她抱着对方暖和的身体,小声的嘟囔着什么。她的声音太过细小,哪怕是塔露拉也没听清,等她想询问一二时,怀里的白兔子早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
“早上好,叶莲娜。”
比起对方的早安问候,迷糊的白兔子更像是被某种异物给吵醒的。
“哈啊...诶?”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龙,就连哈欠也只打了一半。且不论自己紧搂着对方的动作是否雅观,某样顶在自己腰腹的硬物让她下意识的感觉不妙。
“别担心,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射而已。”
红龙搂着怀里的白兔子,轻描淡写的说着。
“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好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
看着惊讶到语无伦次的叶莲娜,塔露拉略微松开了自己的怀抱,和对方拉开了些距离,同时那根硬物也离开了她的身体。
“我有一半德拉克血统,这种情况很常见。”
“乌萨斯虽然概率低了些,但首都也有不少类似的人。”
她掀开被子,解开那件丝绸睡袍,露出自己姣好匀称的身体,饱满的乳球、能看到肌肉轮廓的小腹、以及....
一根粗大肿胀的赤红肉茎正安静的垂在塔露拉的胯下,茎身遍布血管,顶端如同赤红色的石榴,似乎充满了侵略性。
“哈啊,它平时没这么大的,今天只是受了些刺激而已。”
塔露拉拾起睡袍披在身上,将身体遮住,同时也遮住了白兔子那震惊的视线。
“我只在书上见过...还以为是个传说...”
从小在北方矿场小镇里长大的白兔子,从未亲眼看到过这样的存在,最多也只是从醉酒的矿场工人们那的吹嘘里听过类似的消息。
“你以为那帮女仆天天趴门缝是为了什么?如果我的身体像你一样,她们才不会这么上心呢。”
“她们现在会不会还在门外偷听啊?”
叶莲娜想起刚才自己失态的呼声,有些不安的说道。
“我估计会,就算不会你刚才那声也足够把她们引过来了。”
“就没办法让她们离开吗?”
红龙摊了摊手。
“在暴露真实意图之前,我是没什么办法,况且把她们遣散后谢尔盖肯定会再派一批更隐秘的人来看住这里,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喜欢那样的。”
“啧...”
看着眼前咬着嘴角的白兔子,塔露拉像是想到了什么,倚着床头轻佻的笑着。
“要不你多叫几声?就当满足她们的好奇心了,那群女仆听够就走了也说不定。”
红龙早有预料的接住羞愤兔子丢过来的枕头,同时无视对方的挣扎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等等,放开我,我已经...”
“对于还在恢复期的人,一定要维持充足的休息时间。”
红龙嗅着叶莲娜发丝的清香,做出一副要睡觉的模样,虽然搂着对方的腰肢,但塔露拉并未骚扰对方的敏感部位,最多只是手掌外侧碰到对方些许臀肉罢了。挣扎未果的叶莲娜发现对方没有更近一步的打算后,便有些自暴自弃的松开护在胸前的手,转而枕着身边人的胳膊。
“你今天不出去吗?”
“我昨天晚上喝翻了两个军官外加所有商人,今天白天估计可以清静一会了。”
“那也没必要...一直在床上...”
“我得营造一个沉迷情欲的表象,这样他们会降低对我的警惕性。”
红龙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
“而且我觉得这样会开心一些,你也是我也是。”
白兔子没有回答的意思,不知是不想面对还是单纯的睡着了,见此情景,塔露拉搂紧了怀里的叶莲娜,也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莲娜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体表的淤青和伤痕在药膏与按摩的作用下迅速消退,原本在饥饿和寒冷中消瘦的身体在充分摄入营养后逐渐恢复往日的活力,就连她原本偏低的体温在与塔露拉长时间肌肤相亲中也逐渐回暖。
或许是身体好转的缘故,白兔子对于塔露拉也没那么提防和抵触了,无论是肌肤相亲还是相拥入眠都会主动的蜷缩在对方怀里,若是敏感部位被碰触也只是扭动身子示意对方而已,就连大腿或腰腹被那根时不时硬挺的肉茎抵着权作无事发生。
所幸塔露拉好像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企图,二人维持着不上不下的暧昧,由于体温的缘故,叶莲娜甚至会下意识的靠近红龙以求更多的温暖,只是碍于颜面,只有极少数情况下她才会毫无芥蒂的趴在红龙身上。
在与红龙相拥而眠的日子里,她甚至在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砰!!!
叶莲娜听着门外传来的粗暴踹门声,条件反射似得丢掉手里的书本,从床下摸出一把她偷藏的匕首,她原本只是藏了一把餐刀来防止塔露拉对她施暴,但随后的相处里发现这并无必要,甚至塔露拉还满脸嫌弃的丢掉那把餐刀,贴心的给她换了一柄锋利的匕首用以代替。
她紧张的站在门侧,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横在身前,紧张戒备着。
和料想中的入侵者不同,对方掏出钥匙拧开了房门,而且像是早有预料她躲在门侧似得。
“别紧张,是我。”
红龙身上那件原本笔挺的黑色军服碎了几道大口子,身上的血腥味浓郁的像是刚从血泊里爬出来似得,比起身体状况,塔露拉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只是那抹眼底的焦急却被叶莲娜敏锐的察觉到了。
“出什么事了?”
“哈啊...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
轰!!!
像是呼应她的话语似得,窗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与此同时,营地外围也冒出浓郁的黑烟,汹涌火焰将窗外的黑夜都映红了不少,整座营地像是在燃烧。
“边境军区的叛乱提前开始了,你得离开这。”
红龙一把抱住白兔子,没走正门,而是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她们落在齐膝深的积雪里,居然没发出一点声音,随后塔露拉在积雪中飞快的跑着,在源石技艺的加持下,她像是在雪面上飞行,短短几分钟就远离了那处已经被点燃的住所。
“我烧毁了营地的后勤仓库,可以多拖延一会。”
看着远处闪烁的火点,塔露拉加快了脚步,她没有选择被积雪掩埋的道路,而是搂着怀里的白兔子冲入丛林,在树枝上腾挪跳跃。虽然红龙并未流露出脆弱或不适,但蜷缩着身体的叶莲娜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腹部不断涌现的湿润和血腥味。
在黑暗中约莫行进了十几分钟,她们终于冲出了那片密林,塔露拉一个急促的踏步,止住了前冲的身体,她抱着怀里的白兔子,伫立在被积雪覆盖的悬崖边缘,脚下便是混杂着大块碎冰的刺骨激流,目视范围内能到达对岸的方法只有上游不远处的一座索桥。
“没关系,你会没事的。”
塔露拉看着怀里眼神复杂的白兔子,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她一手搂着白兔子,一手抓着索桥护栏,等二人到达对岸后,红龙便把怀里的叶莲娜放了下来,当对方还在努力适应双足的触感时,红龙却突然开口说道:
“接下来的路,你就得自己走了。”
塔露拉一边解着军装大衣的扣子,一边从怀里掏了封信递给有些发懵的叶莲娜。
“沿着河流向下,等看见大湖后向南走,去第二集团军的自贸区,那里就安全了。”
她解开军服大衣,将这件厚实的衣服披在白兔子身上,叶莲娜刚想问些什么,却被对方身上浸满大半衬衣的血迹所震惊。
“我内侧口袋里的钱足够你伪装成一个落难的可怜人,你要是还想完成我们的交易,那就去首都叶戈里街19号,把信给伯爵,她会给你足够的报酬。”
“你要是不想去就把那封信烧了,去南方找个地方安静的生活,顺便把关于北边的一切都忘了。”
腰腹间伤口还在流血的红龙帮叶莲娜系上扣子,神色轻松的把自己的毛毡帽子盖在白兔子头顶,顺势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兽耳,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白兔子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沉默半响后问到:
“那你呢?”
“我要回去,我得杀了叛军和第三集团军的联络人,顺便把谢尔盖也宰了。”
“叶廖科夫被人杀了,估计是叶尼塞总督区动的手,要不然我们直接沿河走个两三天去那边也行,只是现在嘛...”
红龙看着眼前的白兔子,坏笑了一下。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她猛地抱住眼前的白兔子,用力吻着对方单薄冰凉的唇瓣,一手揽着对方后腰,一手攀在叶莲娜饱满的胸脯上。纵然受伤不轻,但红龙还是完全压制了懵逼的白兔子,直到对方因为喘不过气脸色通红时,塔露拉才恋恋不舍的停下了热吻。
“你还是把信扔了去南边重新过日子好了,把在这的一切都忘了吧。”
塔露拉捏了捏对方毛茸茸的兽耳,松开怀抱转身向索桥走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叶莲娜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挽留,但看着对方指尖滴落血珠在积雪上融出不规则的小孔,她还是止住了步伐,咬着嘴唇说道:
“你会活着的。”
红龙摆了摆手,用比来时还快的速度穿过索桥,到达对岸后没有丝毫犹豫便握住支撑索桥的钢架,随着眼底火焰的升腾他,她的双手像是变成了炽热的火炬,坚硬的钢架在熊熊烈焰中迅速软化坍塌,失去支撑后的索桥在自重作用下整个断开,粗大铁链拽着半融化的钢架,狠狠的摔在汹涌的波涛里,冒出阵阵蒸汽。
叶莲娜沉默的在树林里前进着,从小在矿区小镇长大的女人很擅长在这样的林地里穿梭,红龙截断索桥的行为给她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但终于重获自由的白兔子却并没有像她先前设想的那样开心,本应丢进河里的信封被她放在大衣内侧口袋里,她左手握着红龙送她的锋利匕首,右手拿着随手捡来的木棍做拐杖,一边嗅着军服领子上那股血腥味一边看着月亮的方向。
疼痛。
宛如肢体被切开的触感。
然后是麻木。
红龙模糊的视线里,是一位满脸惊恐的商人被火焰焚烧殆尽,以及从背后刺穿自己身体的长剑,腰腹被直接贯穿,她甚至能感受到剑身摩擦内脏的触感。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身后的纨绔。
红龙的鲜血瞬间沸腾燃烧了起来,将那柄长剑化作金属液滴,汹涌的火焰瞬间吞没了背后的持剑者,将他无趣的野心与欲望化作一团焦炭。
贯穿伤,失血过多,骨折。
虚弱的红龙倚着身后的石墙,这处修建于外凸山崖上的堡垒此刻只剩她一人还活着,塔露拉拖着濒临极限的身体走出壁垒,望着源源不断的叛军将堡垒围的水泄不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早知道就多亲几下了。”
随后,德拉科连同整座堡垒都化作炽热的烈焰,疯狂蔓延的火苗将大半山崖连同眼前的士兵们一起吞没,本就脆弱的山体再也无法支撑这份重量,开始大块塌陷。
这可能是红龙自出生以来最炽热的释放,体力与精神彻底耗尽的塔露拉躺在崩解的石块上,失重的晕眩与虚弱和疼痛让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重重的落入水中。
丧失近乎所有体力后,天赋异禀的红龙也无法维持体温,只能任由冰冷的河水将身体的热量带走,水流中夹杂的冰块将她压在水下,前所未有的刺骨冰寒将塔露拉的意识冻结,汹涌的水流想是在把玩一块浮木似得,一会将她抛出水面一会把她撞向水底。
“这就是...终结吗?”
“啊...白兔子...真可惜...”
在失去意识边缘徘徊的红龙有些不甘心的想着,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控制身体,但已经丧失知觉的躯体此刻压根没有反应,若不是德拉科天赋异禀的身体素质撑着,她早就死了。
在生死模糊的边缘,即将失去意识时,红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淡漠的脸。
“卡谢娜...从我的记忆里滚出去...”
随后,如潮水般的黑暗将她的意识彻底吞没。
叶莲娜感觉自己疯了。
她浪费了红龙给她争取的时间,整整两天都在河流边缘的密林里打转。
明明只要去南方的总督区然后再把这一切都忘掉就好了,她却怎么也没法下定决心忘掉那个古怪的贵族,明明对方所受的伤压根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她还是固执的蹲在河畔,期望能发现对方的身影。就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忍着饥饿与寒冷,只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可能性。
为了不引起对岸可能存在的追兵的注意力,她只敢在夜里挖掘土坑,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裹着泥土的木棍盖住坑洞,在下方点燃小小的篝火以供取暖和烤制白日里捕猎的田鼠聊以果腹。
就在这份危险的坚持即将到达极限时,那熟悉身影终于出现在河流上游的大块浮冰上,隐约可见那苍白发丝与标志性的双角正随着水流起伏。几乎就在一瞬间,寒冷与饥饿都被她抛之脑后,她的身体像是领先了意识,本能的从先前藏身的树丛里冲了过去。所幸此刻河岸不像上游那样陡峭,白兔子艰难的在湿滑结冰的石滩上走着,河岸变宽后水流稍缓,但她和那块浮冰的距离也变远了。
白兔子毫不犹豫的解开军装大衣脱下连衣裙和鞋子,将这些游泳时的累赘扔在河岸上,赤着脚跳入冰冷的河水里,虽然先前所受的各种伤痛并没有全部恢复,但因为源石症比常人低的体温能让她在水里坚持更长时间,白兔子顺着水流向那块浮冰下游的位置游去,然后努力顶着水流维持不动,等那块浮冰飘到身旁时她用力一跃爬上冰面,紧紧攥住对方冰冷的手腕,
不知在冰水里泡了多久的红龙此刻早就没了先前的温暖,摸起来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但叶莲娜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反倒是用牙咬住自己被浸湿的衬衣,撕下大块布条充当绳索,将塔露拉双手捆住然后搭在自己身前,整个人将生死不知的红龙背了起来,侧着身子一起入水。
骤增的重量让叶莲娜游的十分吃力,她原本想着尽快游回岸边自己下水的地方,穿上自己的衣服来维持体温,但此刻她正在河流下游,背着塔露拉的她根本没法逆流而上,所以她只好选择一边顺着水流向下游飘着,一边努力向河岸方向靠拢。
在经过漫长到近乎麻木的漂流后,叶莲娜终于抓住了一个水流短暂放缓的间隙,用力握住一块外凸的石块,艰难的爬上了岸,等她好不容易把压在背上的红龙也拖上河岸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在寒冷的作用下已经丧失了知觉,刚才自己在水中用力握住的石头其实是一整块石片外凸的锐角,手掌被割出了数道伤口早就鲜血淋漓,但她却没有丝毫痛感,只剩下麻木。
她望着上游自己入水的位置和先前藏身的密林,又看了看下游逐渐稀疏的树木和雪原,咬了咬牙,蹲下将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红龙背在身上,不同于在水下有浮力支撑只需对抗水流,塔露拉此刻的重量可是货真价实的压在她肩膀上,缓慢起身后,忍着石滩上硌脚的石子与积雪湿滑的石面,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乌萨斯的寒风将二人身上冰冷的河水吹干冻结,迅速带走那仅存的热量,即便叶莲娜比起常人更能忍受低温,她也久违的感受到近乎死亡的寒冷。
放弃吧,她已经死了。
没必要为了一个贵族搭上命。
不能再继续了,真的会死的。
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脑内的意识开始疯狂翻涌,放弃与劝慰充斥着她的内心,但不知是坚持还是固执,她早就麻木的双腿已然缓步向前,她失去知觉的手依然死死攥着身后的红龙的手腕,哪怕脚底被石片割破,哪怕双手鲜血淋漓,她依然固执的站在乌萨斯冰原的寒风里,缓步向前。
或许是得益于原石病带来的低体温让她能忍受这些致命的寒冷,或许是前游击队员的身体素质帮她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依然能迈动双腿,亦或许是那股莫名的执念短暂赢了乌萨斯残酷的寒冬,她最终还是成功把塔露拉背进先前藏身的密林里,她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随即不顾早就麻木的肩膀传来的隐约痛感,跪趴着扒开先前掩埋闷烧的篝火,将好不容易找到的枯叶木柴扔了进去,没等火苗升起便将塔露拉拖进那个狭小的土坑里,用颤抖的双手解开对方身上和破布没什么区别的挂霜衣物,将红龙从上到下剥的赤条条的,看着对方腹部与后腰上与苍白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狰狞伤口,叶莲娜强撑着濒临极限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先前下河的位置走去,她费力的将那件外套和连衣裙披在身上带了回来,还拎着那双小巧的皮靴。
等她回到土坑时,先前闷烧的篝火终于引燃了那些枯枝,小小的火苗在覆着泥土的木棍底下跳跃着,带来些许温暖的光亮,白兔子在土坑外将身上已经快结冰的衣物脱了下来,然后用那件自己先前放在河岸上的干燥连衣裙充当绷带包扎红龙腰腹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后,她将冰冷的红龙抱在怀里,两个人浑身赤裸的蜷缩在狭窄的土坑里,叶莲娜努力让那件干燥的毛绒军服大衣裹住两人,自己则时不时捡起身旁的木柴,送进篝火里,为了防止炊烟被可能存在的追兵发现,她时刻控制着篝火的大小,让它不要太大冒出浓烟吸引注意,也让它不要太小以至于没法烘烤二人结冰的衣物与取暖。
不知过了多久。
夜幕降临后的密林里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
叶莲娜伸出裹着布条的手,捡起一块木柴扔进眼前的篝火里,塔露拉身上那些破损的衣物在被篝火烘干后,被她拿来充当绷带包扎自己受伤的足底与手心。看着木柴逐渐被火焰吞噬碳化,化作升腾的火苗,叶莲娜木然的拾起一段树枝,重复着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操作。
她有些庆幸自己先前储存的木柴足够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至于明天...
怀里的红龙呼吸心跳全无,若不是对方的身体没有刚才那么冰冷,维持着白兔子最后的那点执念,她早就放弃了。只是深陷疲惫的叶莲娜没注意到,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的红龙,耷拉在篝火外围的长尾末梢轻微晃动了几下。
“你想活下去吗,我的孩子。”
塔露拉站在一片混沌的黑暗里,捂着自己剧痛的腰腹,满怀怒意的向身前被黑气环绕的女人骂道:
“滚出去,卡谢娜。”
“从我脑子了滚出去!”
像是用力过度牵扯到了伤口,红龙忍不住屈膝弯腰低下了身子,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垂向地面,就在这时一双黑色高跟鞋踏着混沌的迷雾伫立在塔露拉身前,她忍着痛苦狠狠的抬头看着对方,却只见到一副带着玩味笑容的熟悉面孔。
“你不想杀了我再去死吗?”
女人轻描淡写的握住塔露拉想要反击的绵软手臂,捏着红龙精致的下颌,将脸凑近。
“就这么迎接死亡,是否有些草率呢?”
“你应该活着的。”
“有很多人在等着你,你的妹妹,你的白兔子,还有你的使命,就这样彻底消散,真的好吗?”
尽管努力维持自我意识,但当女人提起自己妹妹与叶莲娜时,无数熟悉的面孔还是下意识地涌上心头,将红龙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位暴露出来,产生了一丝致命的不舍。
像是阴谋得逞似得,身形隐藏在黑气里的女人笑着抱住身前的塔露拉,那些黑气如同跗骨之俎,争先恐后的钻进红龙身上的伤口,在迅速修复她身体的同时也将她灰色的双眸蒙上上一缕墨色。
随着红龙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跌入怀抱,女人隐藏在黑气之下的丰腴身形也显露了出来,红龙脸颊贴着柔软而熟悉的乳肉,双手搂着对方熟透的腰肢,整个陷入黑色的肉欲海洋,相性极好的赤裸肉体交错柔缠,红龙时而握住对方的臀肉猛地进攻,时而被对方丰腴的身子压在下面任由索取,杂糅德拉科与龙双重特征的长尾与带着滑腻鳞片的漆黑蛇尾互相缠绕,仿佛要将这背德的淫靡永远持续下去。
就在红龙双眸即将被扭曲的黑色彻底占据时,她的肩膀突然毫无预兆的传来一阵剧痛,在痛苦的刺激下红龙眼底骤然升腾的火焰将那些墨色尽数点燃,再也没法遮断她的意识与感知,恢复清明的红龙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赤裸女人,毫不犹豫的伸手扼住对方的咽喉,双手用力挤压,像是要直接拧断对方的脖颈。
女人看着骤然脱离控制的对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随着红龙手指发力,她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精致脸颊上泛着缺氧与供血不足导致的红晕,朱唇微张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声被扼住的声带让她只能发出些轻微的嘶声。
她白嫩浑圆的藕臂绕着红龙紧绷着想要杀死自己的双手,丰腴修长的双腿也宛如蛇身似得盘在红龙强壮的腰腹上,塔露拉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出濒死的痛苦,目光所及只有竖瞳深处不可理喻的疯狂与放荡。
随后,红龙咆哮的烈焰将身下人与周围的黑色混沌尽数化为火海,而她也再次失去了感知,整个人仿佛在意识的海洋里随波逐流。
直到肩部的剧痛再次袭来,将红龙拽回现实世界,肌肉被刺穿撕裂、血液随着重力滴落、腹中的饥饿、赤裸身体在寒风的吹拂下的战栗,这些阔别已久的触感在一瞬间都回来了,与此同时她也终于得以看清自己身下宛如梦中的柔软究竟为何物。
赤身裸体的叶莲娜浑身布满施暴的痕迹,面对这一切,她唯一的反击就是那柄插在红龙肩头的小巧匕首。作为一位前游击队员,她本能干净利落的杀死对自己施暴的红龙。
但那柄匕首并没有划开塔露拉的心脏。
她只是沉默的承受着,为了不引起叛军的注意力,咬碎了嘴唇都没有喊出一声。
当看到压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红龙骤然停下动作后,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白兔子失神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她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却像是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只好抿了抿唇。看着白兔子勉强的笑容,红龙俯下身去贴住她苍白的脸颊,温热的泪水与血液将对方发丝打湿。
“对不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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