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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荷华的田野上 In the fields of Iowa #5,在爱荷华的田野上 重制版 第三章

[db:作者] 2025-09-11 22:00 p站小说 7320 ℃
1第三章 Man in the house


“冰冰,想当年我出国的时候,你才这么高,才到我的腰,现在已经比我还高了。” ”我妈笑吟吟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冰冰,眼神像是落在一本旧相册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怜爱与感慨。 “你真的是长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了,再转转给阿姨看看~”

冰冰脸上一红,像是有人轻轻在她脸颊上点了一朵桃花,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脚,嗫嚅道:“阿姨,您过奖了……”她显然不惯这番赞美,尴尬得像只被捉住的兔子,还是听话地转了个圈。

"哎呀,这身材,这气质!"我妈一拍手,眉眼里全是笑,“还叫什么阿姨,直接改口叫妈就是。”
冰冰一怔,脸上的红晕更甚:“阿姨,这……这还太早吧……”
“哪里早了,米国这里大把人高中毕业就结婚的,大学里结婚也很正常的。”
“妈,我和冰冰还没打算这么年轻就结婚呢~”站在一旁的我看着冰冰尴尬的模样,赶紧替冰冰解围道。

“什么年轻不年轻的,你姐姐也没比你大多少?不也嫁了人。”

“姐姐?”我皱了皱眉,侧头看着我妈,一脸懵逼地问道:“妈,你不会是在说郑若琳吧?”

“是啊,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是小天和你说的吧。她嫁给小天以后,就被安排到你爸的农场做事。” 我妈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这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说罢,她继续对着冰冰感叹起来:“哎,你和和你姐小时候就像,现在长大了,更是越长越像,身高,小脸,还有这小屁股都一个样儿。”
“等等,郑若琳在罗伯特的农场做事?这都什么跟什么?!”郑若琳,Tiffany Zheng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回起几张妖风阵阵的Instagram照————那个在Instagram上穿着豹纹短裙搂着洋人扭腰摆臀,一副“东方魅魔”派头的女人,在罗伯特的农场里喂牛挤奶?这剧情转得要比那些国产狗血短剧还要快。
“是啊,你不知道吗?小天没和你说吗?他投资了罗伯特的农场。”

“投资的事,天哥倒是问过我,但我不知道是农场,他也没跟我提啊……”我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数周前林浩天那通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绕来绕去,说什么要在米国投资,以后咱们一起弄”、“等你考完再细聊”。当时我正泡在图书馆里准备期末考试,还以为他只是想拉我一起创业。哪成想我这个大哥这么急着就直接找到我妈投资了罗伯特的农场,是为了早点拿到绿卡吗?

“哎哟,瞧我这记性。”我妈一拍脑门, “你那时候不是赶上期末考试吗,我怕你分心是我专门叮嘱他别告诉你的。”

“是这样啊,那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小天啊,他前阵子投了一笔钱,整整八十万刀,占了农场45%的股份,还打算从国内换些新设备,把规模拉上去。这本来都是好事。但是这一段不是赶上贸易战吗?他从国内买来的那些设备,现在的税翻了一倍多,高得离谱,他那些机器现在连岸都没上,全堵在海关那儿,日晒雨淋的,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他现在人呢?还有那个若琳……姐……”

“若琳现在就在农场,迟点就该回来了。小天这两天飞去了LA,找清关公司扯皮呢,明天才回来。设备是他从国内下的订单,还没下船就加税了,现在卡在港口,一天的仓储费都要上百刀。”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道,“这事,小天那边也着急,你爸也烦,说他是“A clueless asshole in a fancy suit.,两边现在为了这事都快吵翻天了,你们一会儿在饭桌上可千万别提这个,省得又……”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原来换了一条短裤的罗伯特,光着膀子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人未到,声先至。“He’s just a suit with no balls and no clue. Goddamn Chinese plan—fuckin' brilliant, huh? Tried to turn my farm into a goddamn factory. Machines still in boxes, and I’m the one cleaning up this shitstorm! This ain’t Shanghai. This is Iowa. We do things by calloused hands and dirt, not cheap goddamn robots.”(“他就是个穿西装的没种傻逼,啥都不懂。妈的花国佬那狗屁计划——真他妈天才啊?想把我的农场变成狗屎工厂。机器还在箱子里,我倒成了给他们擦屁股的!这里不是魔都,这是爱荷华。我们靠老茧和泥土干活,不靠便宜的狗屁机器人。”)

我妈皱起眉头:“Robert!Language。”

”hey,honey。” 罗伯特听到我妈的话,立刻冲我妈张开双臂,像只蓄势待发的大狗熊,满脸写着“过来让我抱一下”。我妈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愿意放弃,这才扭着肥屁股走向他,罗伯特随即一把将还有些扭捏的我妈扯进他的怀里,根本没打算避人的她一手揉着我妈的肥厚肉臀,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就开始吻她。随着这对压根不知道避人的老夫老妻水乳交融般拥吻在一处,这一场尴尬的对话终于宣告终结。但这个在我们面前零距离上演的长辈之间甜蜜又湿润还带着嗯嗯哼哼音效的热吻,对我们这两个观众来说也强不到哪去,哦,还有从罗伯特身上散发出的像是牲畜般的浓郁怪味,那是由汗味和体臭味组合成的。对这荒唐的一幕早已习惯的我就罢了,第一次来我家的冰冰尴尬得都快上天入地了。她偷偷瞥了一眼我,又迅速低下头,假装摆弄自己的手指,但从她红透的耳朵和不自觉抿紧的嘴唇中,傻子都能看出她正努力克制着不去注视那火热得有些过了头的场景。

我赶紧轻轻咳嗽了几声,试图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气氛。

被亲到云鬓散乱的我妈这才如梦初醒般奋力挣脱出罗伯特的怀抱,她用手擦掉在嘴角拉出一条长长晶莹丝线的口水,转头我们说:“哎呀,看我,都忘了你们在这儿了!冰冰,你饿不饿?阿姨马上就给你们做饭。”

脸上像是开了胭脂厂的冰冰低着头说:“没、没关系的,阿姨不用着急,我们有吃飞机餐的,还不是很饿。”

罗伯特这个一家之主倒是一点也不尴尬,他搂着我妈的腰,大咧咧地对我喊道:”"Hey, soldier! Why are you just standing there? Get your stuff upstairs, then show your little girlfriend around. That’s an order from the Staff Sergeant!"(士兵,你怎么还在这傻站着,把你们的装备搬上去啊,再带你的小女友在我们参观参观我们家,这是军士长的命令)

唉,这白老头,又在耍他那自以为是的幽默了。我耸耸肩,懒洋洋地回应道: “YE……sir~”

“Then get moving, soldier!” (那就快动起来啊,士兵!)

“Yes sir, we’re heading out now.” (遵命,我们这就出发)无奈的我只能配合他演完这场士兵游戏,随后便拖起行李箱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如蒙特赦的冰冰赶紧跟上我的脚步,逃离这个温度直逼高温警报的客厅。

……

我们刚把行李吭哧吭哧地搬上楼,冰冰就冲我说:“没想到我表姐居然会在农场帮忙,她在国内可是做模特的也。”

“我想应该是因为签证吧,她可能拿的H 2A, 农业劳工签证,需要雇主担保的。”

“雇主?你是说你爸爸吗?对了,你爸以前真的是军士长吗?听起来好厉害啊!”

“首先罗伯特不是我爸,”我一边朝我的房间走一边说,“不过是在军队呆的久了,当上军士长很正常吧,又不是当了什么将军。”

“是吗,可是军士长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吧,对了,你以前喜欢玩的那个科幻游戏,叫光什么来着……哇!”冰冰突然发出一声惊叹,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她被走廊正中央墙上的那个巨大的驼鹿头标本吸引住了。

挂在高处的鹿头威武雄壮,狭长的脸部线条流畅,厚实的皮毛在灯光映衬下闪着微光,铜铃似鹿眼依旧圆睁着,似乎在睥睨每一个经过的人。最吸引目光的,当然还是那一对宽展惊人高高耸立在头顶的鹿角,鹿角后部宽阔的米白色掌状部分像两扇树冠,前方则分出了数根形似树木枝桠的分杈。每一根都粗壮分明,深色的裂纹和突出的节疤清晰可见,那是大自然通过岁月给他留下的痕迹。

她走到驼鹿头的下方仰起头,双手微微握拳放在胸前,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似的:“这也太酷了吧!是什么呀?”

“公驼鹿头部标本,这是罗伯特……”我正打算和冰冰解释这鹿头的来历,她已经开始一字一句地念起鹿头下方铭牌上的文字。

Harvested by Robert Moore
November 15, 2017
Cook County, Minnesota
Taken in the heart of the Big Woods Forest, during a crisp fall morning hunt. The majestic bull moose, weighing approximately 1200 pounds, standing Six feet seven at the shoulder and nearly nine feet in length, was spotted grazing near a hidden creek. Its massive antlers, spanning 65 inches with twelve tines, gleamed like a natural masterpiece in the early morning sunlight. After grazing peacefully, the moose was taken down with a single shot, marking the culmination of years of patience and experience in the wild.
(由Robert Moore猎取
2017年11月15日
明尼苏达州库克县
在大森林的核心地带,于清晨的寒冷秋日出猎。雄伟的公驼鹿,体重大约1200磅,肩高6英尺7英寸,身长接近9英尺,在一条隐蔽的溪流旁觅食。它那巨大的鹿角宽达65英寸, 12根角枝在清晨的阳光下闪耀如同自然的杰作。就在它专心吃草时,一枪毙命,标志着多年耐心与野外经验的顶峰之作。)

“是你爸爸打到的耶,这么大的鹿,好厉害!”冰冰的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了,不过我也能理解,我刚到米国的时候,面对这个鹿头标本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猎获的照片看起来更震撼呢,一会儿我可以让罗伯特放投影给你看。”

“还有投影?好啊,你爸爸还打过什么猎物吗?”

“那就多了,他可喜欢打猎了,野兔、火鸡、郊狼、浣熊、野猪、白尾鹿、黑熊,只要法律让打的,他都打。”冰冰又一次把罗伯特说成我爸,不过我已经懒得纠正她了,“走吧,我们先把行李放到我房间去吧。”说完我就向我的房间走去。

“那明昊哥应该也打过不少猎物吧。”跟在我后头的冰冰兴奋地问道。

“啊,是……是有一些,郊狼,火鸡什么的。”其实生性不热衷暴力的我并不怎么喜欢玩枪,自然对狩猎这种事也没那么上头了,我只跟着罗伯特去过两次,基本上也都是在看他的个人表演,但是在冰冰的面前我不想露怯。

“那我们找机会也去啊。”

“再说吧。”我边说便拧开我的房间门。

我的房间摆设基本上还是我高中毕业时的样子,充斥着各种二次元的海报和手办。我们把行李搬进房间后,冰冰就在我房间里边转边感叹起来:“哇,这么多东西,这是什么二次元展览现场吗?” 她随手指了指墙上的几张海报:“这个是钢铁侠吧?旁边是蝙蝠侠,还有神力女超人,你是超级英雄迷啊?”

“啊,就是看电影时候送的海报。”我边回答边不自然地双手插袋,总觉得自己有点丢脸。

她又走到书架前,指着上面摆着的几个手办问:“这些又是什么?这个红白蓝配色的机器人?好像我表弟也喜欢看这个动画,叫什么来着……哦,《机动战士高达》?对吧?哦,还有这个,全白带角的,造型挺特别的。”

“那个是独角兽高达,旁边红白蓝配色的是RX-78,经典款。”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些都是高中时候拼的。”

“啊,这个我知道,这个戴着红帽子的胖子是……马里奥吧?还有旁边这个,是塞尔达的那个……林克?”

“是马里奥和林克没错。”我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好在她起来挺开心的,如果觉得我幼稚的话应该不会这样吧。

“咦,这个白头发的又是谁,武器这么夸张……”

我瞥了一眼她指的方向,解释道:“那是《鬼泣》里的但丁,武器确实挺浮夸的,双枪加大剑的设定很酷吧。”

“确实挺酷的……哦,这个,就是这个,我刚才说的。”冰冰突然激动起来,她走到我的床边,指着贴在床头的一张海报说:“你玩的那个游戏里的主角,他也是军士长。对吧?”

她所指的是《光环》游戏的经典海报,身披绿色盔甲、手持突击步枪的士官长站在宇宙战场中,他的背后是一轮巨大的光环星环。

“不是军士长,是士官长。”我解释道,“他的全名是Master Chief,是《光环》系列的主角,算是Xbox的招牌人物吧。他是超级斯巴达战士,和罗伯特那种普通人可不是一个概念。”

冰冰听了咯咯笑起来:“哈哈,明昊哥你还挺别扭的嘛,你不会是有俄耳甫斯情节吧?”

“什么俄耳甫斯……”我呆了片刻,才想通女友觉得我是因为恋母才对罗伯特有敌意,我赶忙摆手道:“我……我才没有呢,士官长就……就是比罗伯特厉害啊。”

“噗嗤,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士官长确实很厉害啦。要不哪天我们一起玩这个游戏?”

“好啊,这游戏可以双打的。”我伸手将她刚才拉着行李箱衣物拖到在我的书桌旁,“好了,行李都放好了,我带你在家里转转吧。”

冰冰点点头,跟在我身后走出了房间。

“我们家的二楼除了三间卧室,还有婴儿房、家庭起居室和洗衣房。”我一边带着冰冰往前走,一边随口介绍着,“我们偶尔会在起居室喝啤酒看比赛,洗衣房就在主卧旁边,这样不用下楼,你有脏衣服丢进去就好了。”

“这边是婴儿房加游戏房,不过现在没人用,”我指了指一间浅蓝色墙壁、门上挂着个小木牌写着“Baby Room”的房间,“是他们原本打算要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不过最后没用上,基本成了玩具储物间。”

“怎么会没用上?”

“那就说来话长了,有机会再慢慢和你说吧。”

冰冰推开关着的门进去看了看,屋里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是那种有些甜腻的脂粉香,像是在商场彩妆柜台边上混合了口红和粉饼的香气。“明昊,这里好像已经变成我姐的房间了。”冰冰站在门口说,声音不大,但听得出她有点吃惊。
我上前扫了一眼——原本粉蓝色的婴儿房墙壁依旧没变,一个包着灰布的婴儿摇篮斜靠在角落,墙角堆着一些纸箱子,还有一些堆积的小毛绒玩具和游戏垫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些婴儿用品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不小心误闯入了一场时尚派对的路人甲。
靠窗那块地方已经被改成了一个梳妆区,护肤品、口红、卷发棒、假睫毛、五颜六色的美甲贴全都堆在台面上,像是一场妆造部的仓促集结。窗帘是半透明的粉色蕾丝,像是直接从淘宝“辣妹公主风”分类里拖出来的一款。还有一个超大号的LED化妆镜。镜子旁贴着几张拍立得,一眼望去就是她姐那张经典表情包脸:嘟嘴、比V、吊带裙,背景是马棚、牛棚,还有一个金发牛仔的笑脸。
“看着像吧。”我走进两步,皱了皱眉,视线扫过一旁挂着的几件衣服——一件豹纹连体衣,一条黑色吊带裙,还有一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被随意踢在地上,一只鞋的鞋跟还卡进了地毯缝里。
“她不是在农场干活吗?穿这些?”我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挤奶的时候怕不是得踩着恨天高。”
“说不定她换了别的衣服干活呀。”冰冰替她表姐辩解了一下,虽然那话语听起来一点自信也无。她走到床边从床上捡起一顶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转了一圈, “哇,这帽子还挺酷的。”
那是一顶有点磨旧质感的牛仔帽,帽檐略微上翘,缠着一圈皮绳装饰,帽顶还别着一根看起来像是真牛角的银饰针扣,帅气归帅气,但怎么看都像是电影里性感女警配的那种——绝对不是你会在农场主头上看到的款式。
“她戴这玩意儿下地干活?”我忍不住说,“她不会在牛棚干活也需要凹造型吧~”

“你不懂,”冰冰笑了笑,把帽子摘下来放回床上,“大概是在牛棚拍抖音的时候吧~”
我又从地板上捡起一本书,书名是《论妇女解放》,我翻开扫了一眼,字里行间都是什么“逃离东亚父权压迫”、“反对‘剩女’标签”和“女性身体自主”等极端提法。我翻了两页,就赶紧放下。
我继续四下打量房间,衣柜门半开着,里面挂着几件超短牛仔背心和露脐小上衣,一件还带着亮片图案,背后印着个醒目的“QUEEN”字样。里面几条超短的牛仔裤,有一条边缘故意磨破的,几乎是从口袋就开始往上卷,看得我忍不住在嘟囔道:“这些……你姐是来干农活,还是来拍MV的?”
“她就是这样的,”冰冰说,“不管干啥,都得穿得像走T台。”
我注意到箱子旁边还有一双漆皮过膝靴,和一套明显没穿几次的性感套装包装袋,印着“热带派对”、“西部派对”这种花哨字样,看得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啧”。
“别这样子啦,”冰冰嘴上维护,脸上却笑开了花,“虽然我也觉得有点夸张……”她走到到墙角蹲下看那几个婴儿用品的箱子:“所以这里以前真的是婴儿房啊?”
“是啊。我妈和罗伯特原本想再生一个,结果出了点意外,就一直空着。现在变成你表姐的时尚工棚了。”我摊了摊手,“我现在突然能理解罗伯特为什么老说她干得好——这香水味儿,估计牛闻了都能自己挤奶。”
冰冰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
我们离开了冰冰表姐的女团风房间后,我继续向冰冰介绍房子。
“那是阁楼的入口,”我指着一个悬在空中的梯子解释道,“上面就是储物间,放些不用的旧家具和杂物,平时也不会特意上去。
“哦,原来这样。”冰冰点点头,但显然对这些功能性空间没什么兴趣,目光已经被阳台吸引了过去。我推开走廊尽头的推拉门走了出去,冰冰也跟着我走到阳台上,“我们偶尔会在这里看看书,这些花都是我妈种地,风景还不错吧,下面是泳池,才进夏天,所以还没启用。”

楼下的泳池上盖着一块厚实的绿色毡布。毡布被风轻轻掀起一个角,露出了一点瓷蓝色的边沿。泳池周围种着一圈低矮的灌木,看得出是用心修剪过的,旁边还摆着几把处于收起状态的躺椅和遮阳伞,等到泳池启用后,这些东西就可以重新派上用场了。

“喔,你们家空间真的好大呀。”冰冰兴奋地四处张望,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

“米国嘛,地方大,我们再去卧室看看就下楼,”我领着她回到房内,边走边继续介绍,“三间卧室,都带浴室,我的已经看过了,这间是我继姐杰茜的房间,不过她常年不在家,我们就不进去了。”

我领着冰冰走到走廊另一侧,停在一扇有着繁复木刻雕纹的双开大门前,“这间最气派的,就是主卧。” 说完,我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扑面而来。

主卧室比其他房间来得都要更宽敞,淡雅的米色墙面搭配上深色的木质家具,营造出一种复古的感觉。窗帘微微拉开,阳光透过纱帘柔和地洒在一张大得离谱至少能够容纳五六个人的四柱床上。床头是金灿灿的金属镶边,床罩是柔软的黑色天鹅绒,两侧是雕花实木床头柜,四根床柱上装饰着同样精美的雕刻,搭配着复古风的台灯,和房间整体风格融为一体。

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张装裱好的巨幅婚纱照,照片是在夏威夷海边拍的,夕阳映照在他们身上,显得特别和谐美好。留着花白胡子的罗伯特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他的手自然地搭在我妈的腰上。头发像电影明星般打理得完美无瑕的我妈,穿着一身优雅的纯白婚纱依偎着再她怀里,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彩。

“陈阿姨和你继父感情真好啊。” 仔细端详着婚纱照的冰冰若有所思的说。

“就那样吧,” 我轻轻推了推冰冰,“你试试这大床。”

冰冰转过头看向大床,赞叹道:“这床真大啊!。”她试探着用手按了一下床垫,在压力下略微凹陷下的床垫立刻弹了回来, “真有弹性,睡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别光看啊,来试试。”我看她那一脸新奇劲儿,忽然起了点恶作剧的念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拉着冰冰往床上倒去。

“诶,别闹,这可是你爸妈的床!” 有些不好意思的冰冰一边笑一边试图挣脱,但她的身体已经在我的拉扯下失去了平衡,她“呀”了一声,轻轻摔倒在了床上。

“别担心,又不是要你真睡一晚,就感受一下。”我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床上正中位置的心形毯子是新西兰产的羊驼皮,触感十分细腻,再加上我怀里这具香软娇柔的女体,我的鸡鸡已经不可控制地有了反应,但这毕竟是在我妈的床上,我只能强忍住升腾而起的欲火对女友说: “怎么样,这床怎么样?”

冰冰用手指在毯子轻轻了摸了摸,语带惊讶地问道: “这是什么毯子,手感也太好了吧?”

“新西兰的羊驼皮做的,罗伯特买的,她说这东西冬暖夏凉,触感顶级。。你看不出来吧,那糙汉子还特别讲究这些,”我边说边用手掌抚过毯子,感受那温暖又细腻的触感。

冰冰她大着胆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呈大字型仰躺在柔软的羊驼皮毯子上,发自肺腑地感叹道,“奢侈啊……”

“怎么样?说舒服吧。”我得意地笑着,也在床上滚了一圈赶上她,我的指尖刚碰触到她的指尖,冰冰又在床上滚了一圈,我们两就这么前后追逐着,一直到冰冰滚到床头柜旁才停下来。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合影。冰冰凑近去看,那是一张温馨的照片,罗伯特穿着猎装,手里拿着一把步枪脚踩着一头野猪站在雪地里,身边是我妈,她戴着一顶厚毛帽,笑容灿烂,这显然是在某次狩猎旅途中拍的。

“你继父的气质还挺Man的,”鉴赏完照片的冰冰评价道,“不像某些人娘娘的……”

“你在说谁?”我伸手要去冰冰,她却一骨碌滚下了床,甩下一句“谁认说谁。”便朝门口逃去,于是我也追着她跑出了房门。

冰冰直冲下楼,一路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紧跟其后,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回荡。她像只灵活的小鹿一般腾挪躲闪,穿过客厅,绕过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直接钻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间才停下。

“这房间是健身房吗?”她一边喘气一边好奇地环顾四周。房间不算特别大,但设施一应俱全:跑步机、划船机、动感单车、一整套从轻到重的哑铃,还有一台多功能综合训练器。地板上整齐地摆放着瑜伽垫和普拉提圈,旁边的角落还立着一个挂着手套的拳击沙袋,表面微微磨损,显然经历过不少“战斗”。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占据了几乎整墙,方便锻炼时调整动作,落地镜旁还放着一个小冰箱。

“嗯,是的,”我一边平复呼吸一边点头,“罗伯特每天都要训练,我妈有也会过来做些简单的瑜伽。”

冰冰走到一台跑步机前,试探着按了几下按钮,又绕到旁边的多功能综合训练器旁,用手晃了晃挂着的杠铃片。“不过你应该不常来吧。”

“我也会来的……”

冰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我深表怀疑。”

“我主要是有氧,骑单车和跑步机……” 这话我自己听着都没底气,看着她坏笑的样子我终于服软道:“这个暑假,我多练练就是。”

“对嘛,明昊哥,其实女人都喜欢强壮一点的男人。” 笑得眉眼弯弯的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菜就要多练,以后不许偷懒,我要监督你。”
被她说得脸有些发热的我赶紧转移话题:“好啦,健身房看够了,继续给你介绍别的地方吧。”
冰冰点点头,跟在我身后。
“健身房这边连着车库,”我指了指旁边一扇通往车库的门,就带着她走出健身房,回到刚才经过的开放式厨房,“呐。这里是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一般在这就解决了。再过去那边有张长餐桌的房间是餐厅。”
“厨房很干净嘛。”冰冰瞄了眼中岛台上整齐的厨具,歪着脑袋问:“陈阿姨平时做饭多还是你继父多?”
“当然是我妈。”我心里想罗伯特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一向把厨房里的工作当成Women's Job,他才懒的做呢。我又带着冰冰回到客厅, “那边是书房,平时我妈用得多,你要想看书自己进去翻,这间是客卧,然后是最棒的房间。”
“最棒的房间?”
“对,”我带她穿过客厅,来到另一扇双开门前,“欢迎来到我的基地。”说完我就推开门。这个只比主卧小一些的房间是一间影音娱乐室。一面墙上挂着一台一百寸的大屏幕电视,地上摆着几组音响设备。旁边还有一排整齐的DVD和蓝光影碟架,大部分都是罗伯特的收藏。电视前方的天花板上还有一卷看来像是卷帘的玩意儿,那是一幅可升降的投影幕布,这是罗伯特坚持装的,相比较电视,他更喜欢这种类似放映电影的体验。电视一侧的墙边摆放着各式主机,任索软,齐齐整整的御三家,VR,方向盘,电子枪等等外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两台用来对打的街机。
电视的正对面的观影区,则是几张皮质躺椅和一张豪华真皮沙发,房间的底板上还凌乱地分布着几张懒人沙发。
“简直是私人影院啊!还有这么多游戏主机。” 冰冰边说边躺到一张躺椅上,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放在膝盖上, “难怪你说这是最棒的房间,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吧?”
“不止这么简单哦。”我朝她身后一段通向地底的旋转楼梯指了指,“那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冰冰探头看了看楼梯的方向,“这不是地下室的入口吗?”
“原先就是给罗伯特藏酒的地方,但是后来成了我们逍遥门俱乐部的活动基地了,我们经常在这里活动。”
“逍遥门?”她微微皱眉, “啊,就是你那群死宅朋友吧。”
“嗯,也不全是他们啦,杰茜就是我的继姐,有时候也会陪我们玩的,下面还存了很多COS用的服饰呢,主要是我们万圣节时候穿的,等到嘉年华的时候,你可以去挑挑有没合适的,杰茜跟你身材差不多,应该都能穿。”
“好啊,那我可要好好挑挑了。”她听完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楼上楼下都算走了一圈,你家真是够大的,装修得也不错啊,你继父品味还挺行的嘛。”
“才不是咧,这房子最早的装潢是罗伯特的前妻定的,我妈这些年又做了部分整改,跟他没啥关系。”
“哦,是这样啊,”冰冰点点头,“明昊哥我有点渴了。”
“那你跟我来。”我领着她回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冰冰仰口咕嘟咕嘟地猛灌了几口,看样子是渴得厉害了。
就在这时,走廊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妈妈和罗伯特一前一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妈妈的脸颊透着微微的红晕,她粉嫩而小巧的鼻子蒙着点点细微的香汗,沾着些许液体的双唇微微张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衬衫的扣子还有一颗没扣好,鼓胀的胸口露出一截泛着绯红雪白肌肤。

她抬头看见我们,像是被人当场抓包一样怔了一下,还在整理衣领的手僵住了,那双泛着春意的杏眼里的流光似乎都跟着停滞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些僵硬。“你们俩在这儿啊……”她努力挤出一抹笑,语气里透着些许不自然,“带……带冰冰参观完了?”

面对着亲妈的询问,下体正在进行升旗仪式的我只能装作没发现什么异常,点头道:“嗯,刚好逛到厨房。”然而让人羞耻的联想却无法抑制地充满我的脑海,对这些事早已极富经验的我哪能不知道,妈妈刚才一定和罗伯特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肯定是罗伯特把妈妈强拉进洗手间的,面对霸道的罗伯特,妈妈根本无法拒绝,从我们没听到什么动静的状况判断,大概率是口交,不然凭罗伯特的粗大肉棒,早把我妈干得大呼小叫了……
眼神中带着一丝自得的罗伯特则完全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他穿着的运动短裤松松垮垮的,但他胯下那根肉棒的雄伟轮廓依然清晰可辨,上半身的肌肉线条还有发白的胸毛以及圆滚滚的小肚子都因为薄汗而泛着光泽。脸上挂着轻松笑容的罗伯特,淡定地搓了搓手,主动对冰冰说:"So, young lady, what do you think of the house?"(小姑娘,对房子还满意吧)
"The house is amazing.” (房子很棒)小脸微微泛红的冰冰,忍不住瞟了妈妈一眼。

"I'm glad you like it. Welcome to the Moore family."(你喜欢就好,欢迎加入我们摩尔家)

“Thank you, Da... oh, I mean, thank you, Mr. Moore."(谢谢爸......哦,我是说谢谢摩尔先生。)冰冰估计也明白发生什么了,她紧张得差点把罗伯特喊成爸了,更他妈奇怪的是,听到她这个明显是口误的称呼,我的鸡巴却翘得更高了。

罗伯特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肆无忌惮地开起了玩笑:"Ha, I wouldn't mind having an extra Asian daughter."(哈哈,多一个亚洲女儿我可不介意)他那低沉的嗓音像老猎犬的喘息,他的目光在冰冰身上短暂停留,像是在品味什么禁忌的果实。那一刻,整个屋子仿佛都被他的笑声染上了一层黏腻,我妈的脸“唰”地红了,像刚从滚水里捞出来的虾仁,她赶紧低头扯了扯衣角,但微微发颤的指尖出卖了她内心的窘迫。

眼看这尴尬的空气都要凝固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还带着一股扑鼻的香水味。我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大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肩,手里拎着一只银色亮片手包的亚洲女郎推门走了进来。一条低腰紧身牛仔裤勾勒出饱满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裤腿微微开叉,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脚上是一双尖头高跟靴,带着铆钉和金属扣。上身只穿了一件露脐牛仔小背心,里面是真空,布料紧紧包裹着胸部,领口大开,锁骨、肩线和大片雪白肌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灯光下。外面随意披着一件做旧牛仔夹克,袖口卷起到手肘,显得既随性又撩人。

她脸上的妆容走的是那种中韩混搭的网红风,眉毛画得利落修长,带着点微挑的英气,配上柔雾感的灰棕色调,既不会太浓,也一点不素。眼影是哑光豆沙色,从眼头自然晕到眼尾,再用深棕勾了一道上扬的外眼角,睫毛纤长根根分明,显得眼神又媚又清醒。鼻梁没怎么修容,倒是嘴唇上涂了一层显白的砖红调唇釉,带点水光但不黏腻,整个人就像从小红书走出来的“冷欲系姐姐”。

“Well, well, looks like the party’s heating up.”(“哟哟,看起来派对是越来越热了。”)她甜腻的嗓音里带着调侃,一边打量着众人,一边慢悠悠地把目光锁定在罗伯特身上。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Robert, you bad daddy, one daughter isn’t enough to keep you warm on those cold Iowa nights? A cotton vest like me might add some extra heat, hmm?”(“罗伯特你这个坏爸爸,一个女儿还不够你在爱荷华的寒夜里取暖?像我这样的棉背心,说不定还能多添点热度,嗯?”)说完还朝他轻轻眨了下眼。

看来这位美人便是郑若琳了,从她的身上丝毫看不出一点农场劳作的痕迹,反倒像是个刚从某场私密派对归来的性感精灵。

罗伯特咧开嘴,笑得一脸纵容。他一只手自然地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拍了拍,声音低沉含笑:“Hell yeah, Tiffany’s a little treasure. Knows how to make things... interesting around here.”(“当然啦,Tiffany可是个小宝贝,总知道怎么让这个地方变得……有趣。”)他那只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腰侧多停留了片刻,眼神里透出一种掩不住的贪婪,仿佛在欣赏一件私人收藏的艺术品。

我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干巴巴地嘀咕了一句:“呃,Tiffany,你回得……挺早啊。”

我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努力缓解诡异的氛围:“哎呀,若琳回来了就好。冰冰,你们饿了吧?阿姨这就去给你们做饭。”她说完便匆匆走向厨房中岛。

郑若琳轻轻一笑,转头看向我,眼里多了一丝打趣的亮光。她款款走来,身姿摇曳,语气轻飘飘地开口:“哎哟,周公子啊,已经长得这么帅啦?需要我帮你介绍女友吗?”

她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指甲轻划过我的皮肤,带来一股不合时宜的酥麻。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羞赧和不明的悸动一起往脑门上冲。她身上的香水味、紧贴肌肤的衣料,还有那声声嗲气,像一场甜腻却危险的潮水将我一点点包围。我攥紧拳头,试图压下心头的兴奋,可那股冲动却像野草般难以根除。

一旁的冰冰已经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表姐……”

郑若琳闻言轻笑一声,懒洋洋地转向她,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原来已经有女友啦,看看这个小妹妹——眼光真不错,挑了这么个帅哥。”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里满是调戏意味,眼波流转之间,她又抓住机会朝我抛了个俏皮的wink。

我干咳一声,赶紧扯开话题:“姐姐一定辛苦了,快去换衣服吧。我和冰冰去帮妈做饭。”
“哟,还是个大孝子呢。” 郑若琳笑着瞥我一眼。

“妈,我们来帮你。”我故意喊出声,冰冰也应了一声,低着头跟我走过去开始帮忙。郑若琳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踩着高跟鞋晃悠悠地上楼去了。罗伯特则早就慢悠悠地走回楼上当他的大爷去了,这场小小的尴尬总算是得以化解。

这顿欢迎我们回家的晚餐很丰盛,桌上摆满了中式和美式的混搭菜肴。我妈是魔都人,中式菜肴自然以沪菜为主,有清蒸鲥鱼,油爆虾,蟹粉豆腐,糖醋排骨甚至还有腌笃鲜和生煎包,美式的主菜是由我们自家农场出品的牛肉煎成的爱荷华布尔格式牛排,配上土豆泥和玉米浓汤,甜品则是经典的苹果派。我们五个人围坐一桌,郑若琳自然也在。她换了一身新衣服,坐在我对面,一条紧身浅蓝色牛仔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裙摆开叉一直到大腿中段,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腿部线条。搭配的是一件白色露肩衬衫,扣子故意解开到胸前,隐约可见贴身的小吊带,胸前的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她一边用叉子优雅地切着牛排,一边翘着腿晃着高跟鞋,整个人像刚拍完一组时尚硬照的模特,和厨房里温馨的氛围形成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已经蛮长一段时间没怎么享用正经中餐的我们吃得更是嗨,冰冰不停夸那生煎包比她在魔都吃过的还地道,嚷着要我妈教她做。
只有罗伯特没把注意力放在饭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刚叉起一块牛排准备放进嘴里,放在桌边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他立刻丢下刀叉捧起手机扫了一眼屏幕,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他把叉子往盘子边一摞,扭头就对郑若琳开口道:“Your husband’s a damn fool. ”(你丈夫就是个蠢货)
郑若琳听到罗伯特这么说她的丈夫,却并不生气,她用纸巾轻轻擦嘴,看向罗伯特问道:“Still no update on the machinery?”(设备还没消息吗?)
“Nope. The irrigation equipment's still stuck in LA. Customs hasn’t cleared it. They’re saying tariffs might apply retroactively if the paperwork isn’t airtight.” (没有,灌溉设备还卡在洛杉矶。海关还没放行。们说如果文件不严谨,关税可能会追溯生效。)罗伯特拿起啤酒猛灌一口,“What the hell is your husband even doing, Tiffany? Always talking big—charts this, meetings that—but I haven’t seen a damn trace of that new equipment. If I hadn’t fixed the pipes myself this afternoon, my farm would be toast.” (你老公到底在干嘛,Tiffany?整天说得天花乱坠,这个图表,那个会议,我连新设备的影子都没看到,今天下午要不是我自己搞定了水管,我的农场已经完了。)
郑若琳轻轻理了下鬓角的头发,笑着说道:“Ethan said he’s handling it. He promised it’d be sorted out this week.”(Ethan说他在处理了,他答应这周内搞定。)
罗伯特冷笑一声,咂了一口酒,脸上满是不屑:“This week? Hell, two weeks ago he said the same damn thing. ‘Don’t worry, Robert, everything’s on schedule.’”(这周?靠,他两个礼拜前就是这么说的。“别担心,罗伯特,一切都在计划中。”)
他用一种夸张做作的尖细腔调模仿天哥说话。我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回击道:“This wouldn’t even be a problem if it weren’t for the damn trade war. It’s tariff chaos. The system’s broken.”(要不是那鬼贸易战,这压根不是个问题。都是关税乱搞,整个系统烂透了)
“Oh, give me a break. Tariffs are necessary, (哦,得了吧,关税是必要的)” 罗伯特抓起啤酒罐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然后砰地一声将酒重重放回桌面。他盯着我,“You think China’s playing fair? Hell no. ” 他伸出粗壮的食指在空中比划着,语气陡然升高,“They lied, stole tech, never kept their WTO promises. Intellectual property, currency manipulation, state subsidies—your government’s been cheating for decades and now you cry foul? Please.”(你以为花国在公平竞争?放屁!他们撒谎、偷技术,从来没遵守过WTO的承诺。知识产权、操纵汇率、政府补贴——你们政府作弊都几十年了,现在倒装可怜喊冤?别闹了。)
他冷笑一声,身子往前一探,声音低沉却愈发咄咄逼人:“And don’t even get me started on market access. “(市场准入我都懒得说了)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拍桌子,牛排刀“哐啷”一声震了一下盘子边沿,吓得冰冰差点把生煎包掉在地上。他根本不管这些,继续骂道:“You think an American company can just go invest in telecom or energy in China? Hell no! Your goddamn state-owned dinosaurs got a death grip on every damn thing that matters. You block our firms, protect your own, then flood our markets with underpriced crap. And when we finally slap on tariffs, suddenly we’re the bad guys? Give me a goddamn break.”(你以为米国公司能去花国投资电信或者能源?想得美!你们那帮死死赖在上头的国企恐龙,把所有要紧的东西都死死掐着。你们封锁我们的企业,保护你们自己,然后把那些低价垃圾往我们市场里倒。结果我们好不容易征点关税,你们就跳出来说我们欺负人?我呸。)
只要涉及到这类话题,罗伯特这个创普铁粉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I'm not arguing with you about this.”( 我不跟你吵这些)
罗伯特立刻冷笑出声,仿佛早就等着我这句:“Ha! That’s ‘cause you know I’m right.”(哈哈,因为你知道我是对的。)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切了一块牛排,刀子划过盘子的声音有点刺耳。“Fucking MAGA clown.”我在心里骂道,压着火往嘴里塞了一口肉。
罗伯特拿起盐罐,往自己的牛排上撒了几下,接着他啪地一声把盐罐放回桌上,像是桥下惊堂木的法官一样冷冷开口:“China’s a damn cheat, and frankly, most Chinese businessmen I’ve met? Just as slippery. Your boy Lin’s no exception.”(花国就是个无赖,说句不好听的,我见过的大多数花国商人?一个比一个滑头。你那位林先生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嘴角勾了一下,抬头直视着他说,:“He’s the one who put in the money. Eight hundred thousand dollars. That’s not pretending. That’s commitment.”(他可是投了八十万美元进来的。那不是装模作样,那是实打实的投入。)
罗伯特哼了一声,手一挥,仿佛要把那点钱当空气一样挥掉,“Throwing money doesn’t make you a farmer. A fool and his money are soon parted.”(砸钱不代表你懂种地。傻子和他的钱早晚得分家。)他耸了耸肩,瞥了我一眼,讽刺继续加码,“Farming’s about dirt, sweat, and sense. Not PowerPoint presentations and imaginary yields.”( “种地靠的是泥巴、汗水,还有常识。不是PPT,不是那些凭空想出来的收益图表。)

“He’s idealistic, sure,”( “他是有点理想主义)笑得像一只九尾狐的郑若琳,替自己倒了点红酒,她修长的手指绕着酒杯边缘缓缓转动,她笑着说,“But Robert’s right. Money alone can’t grow corn. You’ve gotta listen to the land.” (但Robert说得没错,光有钱不够,你得听地的声音。)

她的语气既温柔又带刺,像一根裹着天鹅绒的针。说到“listen to the land”的时候还特意朝罗伯特那边抛了个媚眼。我看着她那副姿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怎么这个郑若琳这么向着罗伯特说话,天哥才是她的老公吧。

罗伯特一边嚼着牛排一边咕哝道:“Guy thinks if he draws enough lines on a graph, the corn’ll water itself. He doesn’t know a goddamn thing about soil.”(那家伙以为他在图表上画够了线,玉米就自己会喝水。他对土地一窍不通。)

若琳“噗”地一笑,扬起下巴望向罗伯特,声音甜的像酒酿圆子:“Well, he’s a city guy. You’ve probably shoveled more dirt than he’s ever seen in his life.”(他毕竟是城里人嘛。你铲过的泥土,估计比他一辈子见过的都多。)

罗伯特嗤了一声:“Then he shouldn’t act like he knows everything. I’ve been working this land since before he was out of diapers.”(那他就别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我种这片地的时候,他还在尿布里呢。)

郑若琳顺着罗伯特的意思继续说:“In China, we respect our elders for a reason. People who’ve lived longer have seen more.”(在花国,我们尊重长辈是有理由的。活得久的就见得多。)

罗伯特啧了一声,拿起酒杯晃了晃:“You know, your people always talk about ‘harmony between man and nature.’ Then why the hell is your husband obsessed with machines he can’t even operate?”(你们花国人老是讲什么‘天人合一’,那你老公干嘛整天迷那些自己都不会用的破机器?)

他抿了一口酒,抬起下巴望着我,像是要我也为这一切负责似的:“Well guess what—nature doesn’t give a damn about your goddamn import spreadsheets.”(我告诉你吧,大自然才懒得管你那些进口报表。)他说完这句,还特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蔑的啧声,像是在怜悯我们的无知。

我刚想顶回去,我妈赶紧起身打断:“Alright, alright! Let’s not talk about this tonight, hmm? Robert, why don’t you show them your medals?”(好了好了,别聊这些了,好吗?Robert,你要不要给孩子们讲讲你那些勋章的事?)

罗伯特的脸上瞬间满是得意,他放下酒杯,一手拍在桌子上:“Now we’re talking.”(这才像话。)

于是罗伯特便摇头晃脑地,开启了他的吹牛频道。他聊起他在海湾战争时所谓的英勇事迹,冰冰随口问了他一句,他那时候是不是军士长,这下他可来劲了,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That wasn’t the case back then,” ( 那时候我还不是军士长呢)罗伯特抿了一口啤酒,晃了晃手中的啤酒杯,眯着眼睛向椅背一靠,“But after Khafji? That’s when I got promoted.”(但是卡夫吉那一仗之后不久,我就被提拔了)

“卡夫吉?”(Khafji)冰冰抬起头好奇地问,“Where’s that?” (那是哪里?)

“Khafji,”罗伯特像是品味这个名字一般,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用一种略显戏剧化的语调说道,“A small town near the Kuwaiti Saudi border. We were with the 3rd Cavalry Regiment Regiment. When the Iraqis decided to push into Khafji, it was chaos. My unit was right there, on the front line. We held them off, and let me tell you, it was no picnic.”(一个靠近科威特和沙特边界的小镇。我在第三骑兵团服役。当伊拉克人决定推进到卡夫吉时,场面一片混乱。我的单位就在前线。我们挡住了他们,而且我可以告诉你,那可不是什么像野餐一样轻松的活计)

郑若琳忽然插嘴道:“Sounds like a real man’s war. Not the kind of thing you read about in history books, huh?”(原来这就是真正男人的战场啊,可不像是课本上那些干巴巴的历史故事。)

罗伯特哈哈一笑,似乎很享受这句适时的赞美。

我妈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汤勺,一脸崇拜地看着罗伯特。 “He's always telling me how tough things were back then.”(他经常跟我那时候有多难)

“I bet! And yet he made it back, medals and all. That takes guts.”郑若琳语调夸张得像个见到自己偶像的追星族,她转头看着冰冰说,“You know what they say—some men are built different.”(他能带着勋章回来,那得多有胆识啊。你知道人家怎么说吧——有些男人就是天生不一样。)

“I’ll show you something,” 罗伯特眼睛一亮,“Honey, can you grab my medals from the cabinet upstairs?”(让我给你们看点东西,亲爱的,能不能上楼帮我拿下那套勋章?)

我妈起身朝楼上走去。罗伯特则一边继续喝着他的啤酒,一边继续吹牛:“It wasn’t some ‘movie war.’ It was real bullets flying, shells dropping. The Iraqis had tanks rolling through, thinking they’d crush us. But they didn’t count on American precision firepower.” (那可不是电影里的那种‘打仗’,是真枪实弹的战场——子弹乱飞,炮弹轰炸。伊拉克人派着坦克冲过来,还以为能轻松碾压我们。但他们没想到米国的精准火力有多可怕)

“How close were you to the front lines?”冰冰好奇地问道。(你离前线有多近)

“Close enough to feel the heat from an Iraqi tank shell. We were tasked with recapturing the outskirts of Khafji and holding the line for the Saudi National Guard. My Abrams got a direct hit on an enemy T-72. Let me tell you, the explosion shook the ground. You wouldn’t forget something like that even if you tried.” ( 近到能感受到伊拉克坦克炮弹的热浪。我们负责夺回卡夫吉郊区,并协助沙特国民警卫队守住防线。我开的艾布拉姆斯直接击中了敌人的一辆T-72坦克,那场爆炸震得地面都在颤动。这种场面,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Wow,” 冰冰睁大了眼睛 “Were you... scared?” (你会……害怕吗?)

“Of course. Anyone who says they weren’t scared is lying. But fear sharpens you. By the end of the campaign, I got promoted to Staff Sergeant.” (当然会。任何说不害怕的人都是在撒谎。但恐惧会让你更专注。所以在战役结束的时候,我被提拔为了军士长)

这时,我妈拿着一只小木盒子回来了,罗伯特立刻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几枚亮闪闪的勋章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他拿起其中一枚,在我们面前晃了晃,说:“Even picked up a Bronze Star for ‘exceptional valor.” ( 还因为‘英勇表现’得了一枚铜星勋章。)

冰冰接过那枚铜星勋章,仔细端详了一下,抬头对他说: “This must be a big deal.”

“You bet it is,” 罗伯特满脸自豪, “It’s awarded for valor. For going above and beyond when it counts most.” (“当然了,这是给颁发给勇士的,只有在关键时刻超常发挥的人才能拿到。)

“What’s this one for?” (这又是什么呢)

“Southwest Asia Service Medal.This one’s for Desert Storm, right?”( 这西南亚服务奖章,枚是沙漠风暴战役的吧?)郑若琳迎了上去,她的身子几乎贴在了罗伯特的身上,她又伸手指向另一枚奖章,“Kuwait Liberation Medal? That’s sexy.”(科威特解放勋章?听起来就好性感啊。)

“Damn right. Awarded by the Kuwaiti government,”(没错,这是由科威特政府颁发的。)罗伯特得意得像个刚赢了比赛的老小孩,“the Bronze Star Medal is the most precious here,Not everyone gets one of these, you know.” (铜星奖章是这里面最珍贵的,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That’s amazing.” 冰冰的目光停留在罗伯特身上,眼里满是钦佩的光芒。(真了不起)

一旁的妈妈也接茬道:“He’s always been a hero to me.” ( 他一直都是我的英雄)

“And to me now, too,” 郑若琳笑道,眼睛还在盯着勋章,“I’ve never met a real war hero before. Now I understand why Auntie fell for you.”(我也这么觉得。我还从没见过真正的战斗英雄呢。现在我知道阿姨当年为啥会爱上你了。)


桌上的气氛因为他的故事而变得不同起来,勋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变得像罗伯特的小迷妹一样,这让我的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但我又没办法直接反驳他,只能酸溜溜地说道:“Robert’s told these stories a hundred times, And somehow, every time, there’s a new detail.” ( “罗伯特的这些故事,我听过至少一百遍了,而且每次都会多点新细节)

“That's because tales of courage never go out of style, my son,” ( 那是因为关于勇气的传奇永远不过时,我的儿子)罗伯特毫无羞愧地回应道,“Courage is the most precious virtue, and it was those experiences that turned a young man, as young as you are now, into a real man.” (勇气是最珍贵的品质,正是这样的经历让当时和你一样大的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要是在平时我可能就算了,但是冰冰的存在让我心里有了些怪异的冲动,后来我想这也许是因为雄性间的竞争心理。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当时的我立刻回嘴道:"Really? At my age? The Gulf War was in '90. If we do the math, you must have been 26 back then, while I’ve just turned 21." (真的是在我这样的年纪吗?海湾战争是在90年,按你现在的年纪算,你那时候应该已经二十六岁了吧,我现在才刚满二十一呢)

"Hmm... that might be a minor miscalculation," (嗯…….这也许是一个小小的错误,)罗伯特的眉头微锁,我还以为他要认怂了,但我马上发现我高兴得太早了,"But even when I was younger, I was already the captain of my school’s football team. Leadership and courage was in my blood." (但我在更年轻的时候都是学校足球队的队长了,领导和勇气这类特质早就在我的血液里了。)

冰冰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问道:"Football? You mean American football?" (足球?你是说美式足球队的队长)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显然对罗伯特的过去很感兴趣。

"Of course, young lady,"(当然了,美丽的姑娘)他的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Want to see something cool? We can go to the media room. I’ve got a projector, and you can check out highlights from my glory days. It was actually put together by him, right, son?" (要不要我们去影音室看看,我可以给你看投影仪,那里面包含了我过往的重要经历,还是他帮我做的,对吧儿子)

"Mom made me do it." (妈妈让我做的)我嘟囔道,那是我在我妈的强烈要求下,在十一年级那年的父亲节帮罗伯特弄的配上米国国歌的电子相册集,他非常喜欢。

"Sure!"冰冰一口答应。心里有些不情愿的我,也不想扫冰冰的兴,就跟着去了。我和冰冰她们跟着他穿过客厅,回到那间装饰豪华的影音室。罗伯特按下按钮,放下一个自动升降的投影幕布,在电机的嗡嗡声中他命令我道:"Soldier, the controls are yours," (士兵,播放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无可奈何地拿起遥控,关灯并打开了投影仪,从NAS中调取了罗伯特的电子相册文件,点击播放,"Oh, say can you see, by the dawn's early light..."

随着星条旗之歌激昂的歌声响起,第一张图片悄然出现。照片上,罗伯特身穿美式足球队服,头盔下露出年轻而坚毅的面庞,手里紧握着球,向前冲刺,速度快得照片里都出现了残影。"This was during my high school days," (这是在我高中时)罗伯特的声音在音乐的伴奏下显得格外高亢,"I led my school to the state playoffs back then." (那时候我带领我们学校打入了州联赛。)

冰冰看得目不转睛,"Wow, you look amazing!" (你看起来真厉害)她赞叹道。

"What so proudly we hailed at the twilight's last gleaming..."

“Not just amazing—he was absolutely gorgeous back then.”(可不只是厉害,当年简直帅呆了)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轻轻插进来,郑若琳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走到罗伯特身边,她用手指轻抚他的手臂,脸上笑得比投影仪那盏大灯还灿烂。

她轻轻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整个人半侧着靠近他,红唇轻启:“I mean, just look at that jawline. That’s what I call a real man.”(看看那下颌线,这才叫真正的男人嘛)

罗伯特咧嘴一笑,得意地抿了口酒。“You're too kind, sweetheart.”(你真是太会说话了,亲爱的)

她“咯咯”一笑,一边伸手理了理他领口上的褶皱,语气甜得腻死人:“No, I’m just honest. I’ve seen those photos a dozen times, and they still make me blush.”(我只是实话实说,我都看过这些照片好几次了,每次都还是脸红心跳)

我看着她这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心里涌起阵阵疑惑。她明明是天哥的老婆,怎么跟我继父之间这么的……亲密?

相册继续播放,他出现在投手丘上,正在投球,姿势标准,充满力量。背景是夕阳下球场上欢呼的人群,和国歌的歌词完美呼应。"I was quite the baseball player, too."罗伯特得意地说。(我打棒球也挺有一手的)

干,我为什么要剪辑的这么好啊,一旁的我在心里暗骂自己。

接着,画面切换到篮球场上,头发浓密的罗伯特正跳起投篮,"Basketball was another strong suit of mine." (“篮球也是我的强项之一)他笑着说。电子相册继续播放,每一张都展示着罗伯特年轻时的英姿,有他在球场上的英勇瞬间,有与队友的欢庆时刻,还有他拿高举奖杯的照片。冰冰和若琳完全被这些过往的荣耀时刻所吸引,她们看得目不转睛,不时提出诸如这是什么比赛,你赢了吗之类的这些问题。

我看着这些照片,挫败感和嫉妒混合在一起,让我的心情有些复杂。罗伯特的青春岁月丰富多彩,充满了运动带来的荣耀。而我在高中时更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像是电子游戏和漫画,虽然我的功课很好,但这根本没法拿出来和人比吧。

罗伯特显然很享受这样的关注,他神采飞扬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后,又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说:"These are just small accomplishments. But they taught me how to lead a team." (都是一些小小的荣誉。不过这些经历让我学会了如何在一个团队里做领袖)

冰冰点了点头,"That’s incredible—to be able to guide your team in games like that." (我觉得这真的很了不起,能够在比赛中带领大家)

"But my biggest regret," Robert said, his tone shifting, "is that my son doesn’t even know how to play football. It’s embarrassing when I meet old teammates." (但我最遗憾的是,我的儿子却连美式足球都不会打,见到前队友我都抬不起头来)

"Well, everyone has different strengths." (可是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冰冰为我辩解道。

郑若琳靠得更近,他的肩膀几乎都要挨上她的胸脯了,但她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察觉:“Oh indeed,Ed is very smart.but physical strength… that’s irreplaceable. White men just have that.”哦,艾德确实很聪明,但强壮的身体……那可是无可替代的。白人男性就是有那种天赋。)

"Maybe I’m expecting too much. I don’t have any other sons to guide."(可能我要求太高了吧,我也没有别的儿子来指导)罗伯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I get it—Asian boys are usually weaker and not as athletic as white guys. That’s why I eventually gave up." (我知道,亚洲男孩通常比较瘦弱,不像白人那么擅长运动,所以我后来也放弃了)

没有人回话,我感到从未有过的不安。罗伯特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房间内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只剩下进入高潮的米国国歌还在发出声响。过了一会儿冰冰用极低的声音小声应道:"Maybe… you’re right." (谁知道,也许吧……)

我的身子僵住了,我不知道冰冰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为了迎合长辈,抑或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

"Ha! I’m not being racist," (哈,我可不是种族歧视)罗伯特接住了话头,"I just mean, it’s a personal, family conversation. No need to get all politically correct, right? I admit that Asians have high IQs, unlike black people who are somewhat dim. Ed's grades have always been good, right, son?"(我意思是,这是私人的,家庭里的谈话,不需要那么政治正确吧。亚洲人智商高我也是承认,不像黑人比较笨,Ed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对吧,儿子?)

“I just don’t like exercising.”(我只是不喜欢锻炼。)我有些无语,罗伯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要我承认自己身体弱鸡吗?

“这是当然啦,”郑若琳转过头来看着我,嘴角带着一种带笑的调侃,“亚洲男孩就是喜欢躲在图书馆乖乖看书,所以一个比一个像娘炮。” 她的语气轻松,却像砂纸一样蹭着我的神经,“你看看你爸,那时候的身材像雕塑一样,连照片都挡不住那种力量感,你要好好学学。”

“我才不是那样……”,我试图辩解,但那缺乏自信的话语一下便被她调侃后爆发出的促狭笑声吞噬了。

郑若琳对我的话自然毫无兴趣,她转头看向罗伯特,笑容像融化的奶油一样腻:“Besides, white men are born confident. It’s no wonder American husbands are always top choice.”(再说了,白人男性天生自信。难怪米国老公总是亚洲女孩的首选。)

“You're too kind, sweetheart.”(你真是太会说话了,亲爱的)罗伯特笑得像个国王,眼角皱纹都堆成了花。

我坐在一旁,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忘在墙角的塑料仙人掌——扎不死人,也没人在意。

“Oh, this must be from when Uncle Robert just joined the military. Looks like he was already starting to lose his hair.”(哦,这是罗伯特叔叔刚去当兵的时候吧,已经开始掉头发了哈)冰冰忽然开口,声音刻意提高了些,她应该是在想办法把气氛从种族优越感的泥沼里拉出来。

“Oh, this must be from when Uncle Robert just joined the military. Looks like he was already starting to lose his hair.”(没办法,雄性激素分泌过于旺盛的人就是容易脱发)罗伯特边说边摸了摸他头顶中央光秃秃的地中海。

真的是癫,连脱发都能找到吹牛的角度。 画面上又连着闪过几张罗伯特被授勋的照片,我低着头只盼这一切能早点结束,冰冰却突然惊叹道:“What’s this? It looks like East Asia!”(这是什么?怎么好像在东亚?)
我抬起头,那是一张他靠在一辆悍马车上的照片。他的身边站着两个东亚长相的漂亮姑娘,一个身穿迷彩短裙,笔直匀称的长腿特别吸睛,身材曲线完美得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另一个有着甜美微笑的姑娘则穿着清凉的吊带裙,露出光溜溜的肩膀和锁骨。两人一左一右地依偎在罗伯特身上,罗伯特则手插着袋随意地靠在车上,看起来十分松弛。
“This was taken when Robert was stationed in South Korea.”( 这是在罗伯特在韩国驻扎的时候拍的)我说,那是我在给他做电子相册的时候发现的照片,一共有上百张,几乎每一张的女主都不同,我挑了一些放到电子相册里,本想让我妈看看他是什么人的,结果却被他轻松地以所谓过去的往事而化解。到了今天,我发现这玩意儿更是变成了回旋镖朝我直飞而来……
“God, that must’ve been amazing,” 郑若琳像个被打开开关的复读机一样尖叫,“You know, Korean girls are really into tall, strong white men.”(韩国女生特别喜欢高大强壮的白人)
“Yeah, those were my glory days in Korea! About a year after the Gulf War ended, I got stationed there, As for these two..."(对,这可是我驻韩时期的风光日子!海湾战争结束后一年,我就被派到韩国驻扎了。她们是……)罗伯特皱了皱眉头,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The one on the left might be Ji-young? I can’t really remember the other one’s name, but I think she was a flight attendant." (左边那个好像叫智英吧?右边那个我记不太清了,但我记得她是做空姐的)
"You don’t remember?" (记不清了)冰冰忍不住问,"They look pretty close to you, and you can’t even recall their names?" (她们看起来和你关系这么亲密,你竟然连名字都记不清了)
"Come on, there was so much going on back then. Who can remember everyone?" (嗨,那会儿的事太多了,谁能记住每一个人)罗伯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的回答依旧像当年一样无耻,"Names don’t matter. What matters is that they were great girls, and they treated me very well."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都是好女孩,对我特别好)
“Or maybe there were just too many girls,”(我看是姑娘太多了吧)我忍不住吐槽道。
罗伯特大笑,仿佛我这句话是对他最崇高的赞誉。照片继续切换。一张热吻的照片猛地跃上大屏——再灯光昏暗的酒吧角落,罗伯特和一个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女孩嘴对嘴地吻在一处。画面中几乎能看到他捏着对方臀部的手指在用力。女孩的身材简直可以申请建筑奇迹奖,线条流畅、重心饱满。而背景中,两个穿亮片短裙的女孩正悄悄地朝这边投来艳羡的目光,脸颊泛红,眼神像是看着夺冠的英雄。
"I remember this one! It was at some club by the Han River. She was a singer there, It felt just like a dream back then." (我记得这里是汉江边的某个俱乐部,她好像是俱乐部的驻唱歌手,那时候简直像梦一样)罗伯特感慨万分,"those girls were crazy about me)(那些女孩们对我疯狂极了。)
“She drove them crazy, of course,” 郑若琳插嘴,一边看着照片一边陶醉,“Height, skin tone, muscles, a uniform, and that touch of battle-worn ruggedness—what East Asian girl could possibly resist that combo?”( 她们当然疯狂啦,身高、肤色、肌肉、制服,再加上点老兵的沧桑感——哪个东亚小妞能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她顿了顿,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掀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Unlike our little Ed here, who thinks a scholarship makes him special. Even a Harvard acceptance letter doesn’t exactly make hearts race, does it?”(不像我们家小艾德,拿个奖学金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哈佛的录取信也没办法让人脸红心跳啊。)
这话像一根带钩的鱼线,狠狠钩进我的胸口。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信奉“白人至上”,还是纯粹喜欢拉踩,但我知道——接下来,她一定还没完。
“Don’t you think so, Ed?”郑若琳果然又转头问我,语气带着一丝挑衅,“I mean, Robert’s energy just fills a room.”(你不觉得吗,Ed?你看,罗伯特一进房间气场就不一样)

我干笑了一下,没回应。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伸手捏了一下罗伯特的上臂肌肉,“Solid. Like a tank.”(硬邦邦的,像坦克一样)她媚笑着,眼神看着都有点拉丝了。

罗伯特大笑着挺了挺胸,“Well, I did drive one.”(那当然,我当年开的是坦克)

"You certainly had... quite the colorful life back then," (你那时候的生活确实还挺……丰富多彩的)冰冰的嘴角微微抽动,显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这位长辈的“辉煌岁月”。

" Of course! It wasn’t really about my life being colorful—it’s because the girls all loved a free spirit. " (当然!其实不是我的生活丰富多彩,而是姑娘们都爱自由的灵魂)罗伯特越来越得意, "You’ve got to understand, they were free too. I never tied them down. They loved white guys and had a thing for American soldiers. Maybe it’s because they know who’s protecting them from being enslaved by commie scum. " (你得明白,她们也是自由的,我从来不禁锢她们,她们都很喜欢白人,对米国军人有特别的兴趣。也许是因为她们知道是谁在保护她们免受和谐主义杂种的奴役。)

肏,还自由的灵魂,这简直是我听过最无耻的话……

郑若琳却还不嫌她捧的脚臭,她眨了眨眼,看向冰冰,“Maybe it’s the contrast,White men have more presence, right? Compared to Asian guys, they just… stand out.”(也许是种对比吧,白人男性就是更有存在感,相较起来,亚洲男生就……)

“Yeah, I guess…”冰冰的声音飘忽,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像是陷入了某种动摇。

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位身穿传统韩服端坐在地,双手正在拨弄着一架东方制式古琴的女孩。她的韩服是典雅的水绿色,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丝带。生着一张圆润精致的鹅蛋脸的她挽着传统的发髻,那双温柔的杏眼宛如浸润了清晨露水的花瓣。气质娴静端庄的她,脸颊浮起一抹浅浅的红晕,仿佛是从什么古代名画中走出来的仕女。虽然只是张无声的照片,但我想那琴音一定是清越悠扬的,像是流过山涧的潺潺溪水。

当然,这画面里的唯一污点,依旧是那滩倚在她膝上的美军老痞——罗伯特。眼神浑浊的他歪着脑袋靠在那女孩腿边,一只手还抓着陶罐米酒,笑得像个喝高了的流氓。

“Damn, she looks like a princess.” 郑若琳也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

"I remember her. That’s Ji-eun—Han Ji-eun. She played the gayageum," 这位我就记得了,她是智恩,韩智恩,弹伽倻琴的)罗伯特一副如数家珍的语气说,"She’d just graduated from Kyung Hee University, studied traditional music. A real talent—and quite the 'soprano,' too." (她那时候刚从庆熙大学毕业,学的是传统音乐,是个才女,也是个‘女高音’)

"A soprano who plays the zither? That’s impressive." (女高音,还会弹古琴,确实很厉害)冰冰顺着话接了一句。

罗伯特哈哈一笑,嘴角扬起了让人作呕的笑容,"Oh, she was impressive, alright. Played that zither for me all night long, then spent the rest of the night... singing until her voice went hoarse." (确实很厉害,为我弹了半夜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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